“我救了你,所以你和你男人串通起來想把我……”孟晚氣不打一處來,真是好一個恩將仇報。
竹哥哀求著說:“晚哥兒,我聽宋嬸說你老家已經無父無母了,既然如此到我家來做個伴不是很好嗎?我們都是苦命的人,守在一處過日子,往后你生了孩子我一樣把他當親生骨肉一樣照料。”
孟晚一針見血的說:“作伴?你是自己被打慣了,又怯懦不敢反抗,所以答應田興的話想故意引我上山吧?”
早之前的時候竹哥兒便邀他進山過一次,那次也是小梅不在只他們二人,若是當時他答應下來,只怕田興正在兆山某處守株待兔呢!
“你找了個家暴男,自己挨打不算,還想拉我下水?也不看看田家都是什么東西,還妄想讓我做小的,我呸!”
宋亭舟這種有顏有文化的書生他還看不上呢,去找那種丑了吧唧的家暴男?
“我不怕他打我!”孟晚的話刺激到了竹哥兒,他突然激烈的反駁。
這句之后他聲調又重新降了下來,哀戚的說:“我只是喜歡和你說話,想天天和你在一處。”
孟晚難以置信的看著竹哥兒,和他在一起干嘛?自己又不能讓他生娃!
他和竹哥兒交集也不多啊,怎么就盯上他了?
孟晚只覺得平時老實沉默的竹哥兒神情似乎有些癲狂,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
他長了教訓,可不敢再搭理他,搬完了蘿卜白菜就溜,不顧那堵墻后催命似的呼喚聲。
“急的啥,后面有狗攆你?”
天冷了,家家戶戶都是白菜蘿卜,別的葉子菜更是沒有,豆腐價格不貴,老人小孩都能吃,入冬后便賣的比前倆月快。常金花今日便賣光了一盤,早早收了攤進屋,結果瞧見孟晚跑的飛快。
“姨,我白菜搬完了,咱們放后院晾晾,晚上再往地窖里搬吧?”現在過去豈不是又要面對瘋癲的竹哥兒?
“那也行,豆腐今天賣的快,下午無事我去你六嬸家坐坐,你去不去?”
隔壁出了這種事,孟晚哪兒敢自己在家,他忙不迭的說:“去。”
常金花挎上做女紅的籮筐,還給孟晚也弄了一個。
孟晚提小巧玲瓏的籮筐,哭笑不得,“姨,我也不會啊。”
他身上穿的衣服,腳上穿的鞋子都出自常金花之手,常金花早就發覺了孟晚不會女紅,知曉了當時那人牙子是滿嘴胡侃,倒也沒惱。
“不會才叫你去學,不然等你成婚了還叫我給你做衣裳?”
孟晚心里琢磨:大概率還會嫁你家,可不得還讓你給我做衣裳嗎。
宋六嬸自從那次在集市上吃了大虧,別的沒記住光記住了她家魚腥味重這事了。
成親前怕兒子夫郎嫁過來嫌棄,旁邊另起了一座小院,中間壘了一半的院墻,沒有門,外面看依舊是一家,招待人的時候就帶去小院,干凈沒異味,當日成親擺席兩邊便是通著的。
常金花和孟晚進門的時候,婆媳倆也在做針線活,這還是孟晚頭一回見新夫郎的長相,個頭不高,略有些微胖,皮膚白凈、小圓臉、大眼睛,鼻子略有些塌扁,嘴唇很小巧,米粒大的孕痣生在唇邊,顏色紅的鮮艷,長的是長輩們喜歡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