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哪個缺心少肺的踢我!”
宋亭舟的書箱還在身后背著,他面容難看,冷聲道:“你是誰家的如此不知廉恥,光天化日下敢跑我家來糾纏我未婚夫郎。”
常金花在屋里越聽越不對,忙踏上鞋跑進廚房。
“這人是張小雨侄子?他咋躺地上去了?”
孟晚沒吭聲,宋亭舟也面無表情的不說話。
東子被人家一家子圍住,羞愧難當,捂著腰從地上爬起來,“嬸子,我剛才在門口一不留神腳滑摔進來的。”
常金花望望自己家倆孩子,對著東子寒暄,“那你沒事吧?”
東子揉揉腰,尷尬的說:“沒事沒事。”
孟晚無語,“沒事你就走吧,我家要吃飯了。”
“誒,那我走了晚哥兒。”東子一手搭在腰上,側著身子往外退,眼睛還戀戀不舍的望著孟晚。
晚哥兒怎么就真找了人家呢!十五兩銀子娶他也行啊!
宋亭舟“砰”的一聲將書箱就地放在廚房地上,語氣平靜的說:“我去送送客人。”
常金花見孟晚要烙餅,蹲下身子幫他添火,孟晚則刷油烙餅,大門口處偶爾傳進來兩聲悶響,不一會宋亭舟走了進來,孟晚余光中見他手指關節處通紅,也不知道是凍得,還是打人打的。
他真是顛覆了自己對古代書生的刻板印象,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直接動手就成了。
常金花什么都看明白了,她嘆了口氣,晚哥兒什么都好,但就是因為好,才惹人惦記,成了親挽上了發應該就好了。
飯菜端上桌,孟晚對常金花說:“姨,你嘗嘗我的凍豆腐好不好吃。”
常金花從酸菜里夾了塊四四方方的凍豆腐,“這就是你上午凍的?都凍出大孔來了,能好吃嗎?”
孟晚笑瞇瞇的說:“你嘗嘗呀!”
宋亭舟聽了干脆利落的夾了一塊吃,小小的豆腐里浸滿了酸菜和骨湯混合的湯汁,幾乎沒有什么豆香味了,但比豆腐有嚼勁。
“好吃。”
常金花也嘗了一口,“凍了之后是這樣的啊?還中。”
比起凍豆腐她還是更喜歡吃滑嫩的豆腐。
見他們都嘗過,孟晚便說:“這回天冷了,咱們賣不了的豆腐就連夜凍上,集上試著賣賣,賣不出去就留在家里燉菜放著吃。”
常金花道:“今日就剩了四塊,一會我凍到外頭去,往后咱們家里就不賣豆腐了,大郎明天也不用磨豆子,我和晚哥兒白天少做些,凍上一板凍豆腐,或是集市上賣或是自家吃。”
“嗯。”宋亭舟吃飯的時候基本不說話,當然他往日里話也少。
下了這場雪后天氣冷的厲害,家里不賣豆腐孟晚便不用起那么早了,偶爾起來給宋亭舟做早飯,不過也就一兩次,常金花說用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