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怎么樣,多寬敞啊,就是得自己置辦些東西,那也不值多少錢。來,從這穿過去有個門,進去就是內院。”
他們跟著牙子穿過門走進內院,內院也大,坐著四間正房,院里還有一口水井。
好是好,可孟晚心里咯噔一聲,恐怕不便宜。
果然人牙子張嘴便是十兩。
鎮上,十兩?搶劫啊!
孟晚在后面瘋狂戳著宋亭舟的腰。
“咳咳……十兩確實不少,容我們回家找長輩商議商議吧。”
牙子不樂意,“這么老大的院子十兩都不貴了,你們還想租啥樣的?”
宋亭舟不言不語。
那牙子走了老遠還在亂吠,“啊呸,窮鬼就別出來看鋪面,住鄉下的茅草房去吧。”
孟晚回身瞪他,人卻扭著腰走遠了。
宋亭舟想碰他袖子,又覺著于理不合,于是往日挺得筆直的腰板略彎下來,輕聲哄他:“別氣,我給你買糖葫蘆吃?”
孟晚這一冬天都沒什么果子吃,也是饞的,他將臉擰回來,“要兩串!”
賣糖葫蘆的小販抱著草靶子走街串巷,宋亭舟帶孟晚走了會才碰到他。
巧的是黃掌柜也在抱著三四歲的孫女買糖葫蘆。
“小哥兒今日怎么也來鎮上了。”
孟晚也沒瞞著,“想在鎮上做個吃食買賣的,找牙子看了個鋪子不甚滿意,買完糖葫蘆也要回家了。”
“嗨,小哥兒早怎么不提,我家隔壁的院子常年往外租著,不然我讓老二帶你看看去?”黃掌柜要看鋪子走不開,想叫二兒子跑個腿。
孟晚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哪兒有不同意的。
黃老板的二兒子叫黃錚,年紀似乎還沒宋亭舟大,也就十七八歲,看不出性子,除了路上問了宋亭舟幾句話外并沒說別的。
院子離書肆不遠,隔了兩條巷子就到了。院門是敞著的,里面還有婦人在院里洗衣服。
黃錚問了句洗衣服的年輕婦人,“嫂子,我嬸子在家嗎?”
年輕婦人見他身后帶了人,猜到是租房的,回道:“在呢,我進去叫她。”
她放下衣服進了屋,“娘,小二來了,像是帶了人來看房的。”
沒一會兒屋里便出來了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婦人,穿著一身灰色棉襖,頭上插著根銀素簪,看著是個利索人,上來也沒廢話,張嘴便問道:“是兩位要看房?這位書生郎看著倒是眼熟。”
鎮子一共沒有多大,宋亭舟常年在鎮上讀書,他個子又高,長得也俊,還是挺扎眼的。
孟晚照例沒出頭,他如今未婚,不便太過出頭露面,由宋亭舟出面正好。
“我在李秀才的私塾里讀書,常在鎮上走動,嬸子應是見過我。”
中年婦人見宋亭舟說話有禮,還是個讀書人,十分滿意,“小二,我家的事你和讀書郎說了沒?”
黃錚實實在在的說:“我爹讓我帶他們過來的,我只將人帶來,租金啥的嬸子你們自己談吧,我就先走了。”
“你這孩子,行吧,替我謝謝黃掌柜。”
黃錚走后,中年婦人領著宋亭舟他們往里走,“我這院里一間正房兩間廂房,已經租出去一間西廂房了,東廂這間比西廂大,以前住的也是讀書人,年前剛搬走。對了,這位是?”
一個未婚的哥兒,跟著個年輕漢子看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