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往后我就天天帶月娘來吃。”
將近十點多,兩盆面便已經賣的差不多了,孟晚特意留了十來根的份沒動,果然,昨日來過的那個女人今日又來了。
她身著一身玫紅色的襖裙,拿著帕子的手指了指窗口桌子上空蕩的籃子,“小哥兒,怎地又賣完了?”
孟晚拿上個空筐,“昨日即是答應了給姐姐留,我怎會言而無信呢?這油果子現炸的才又脆又香,我留了面等姐姐過來再給你炸呢。”
那女子笑了,“你這小哥兒倒是有意思,也好,我就在這兒等會罷,你自去做你的。”
孟晚請她進來,“姐姐進來坐會兒,馬上就好。”
女子依舊不動,“不了,我就在這等著。”
孟晚也不勉強人家,常金花在鋪子里收拾擦洗,他去后頭重新起火炸油果子。
呂氏出去買鹽回來,路過鋪子,對著等在外頭的女子撇了撇嘴,常金花看見心里咯噔了一下,呂氏剛才不像是什么好臉色,多半是那女人有啥問題。
這會孟晚動作極快的炸了油果子端上來,常金花也沒法再說什么。
“喲,新炸出來的還真是香。”那女子驚訝道。
昨日她也只是見有新吃食湊個熱鬧罷了,吃不到也無礙,孟晚的話讓她赴了今日的約,如今看來還真是沒白來。
孟晚問她:“姐姐要幾根?”
那女子白凈細膩的手將手里的籃子往前一推,“既是專門給我留的,那就都拿著吧。”
孟晚接過她手里的籃子,里面還十分講究的鋪了只大碗,可惜只有一只。把油果子裝好,籃子遞還給人家,他又多說了句,“姐姐若是不嫌棄,我還剩了些豆腐腦,有些碎了,給姐姐打上一碗嘗嘗?不要錢的。”
見孟晚要用自家的碗給她打豆腐腦,那女子阻止道:“不必了,小哥兒做的油果子這般香,這豆腐腦定是也不錯,明日給我留上兩勺,我自拿了碗過來。”
說完她將手里銅板留下,挎著籃子轉身走了。
孟晚只當人家沒準有潔癖,不喜用外面的餐具,也沒多想,關了鋪子回后頭去。
宋亭舟午時要回來休息用飯,時間不早得緊忙著做飯了。常金花把孟晚趕出廚房,讓他去旁邊歇著去,自己蒸了干飯,炒了個白菜,剩下的碎豆腐腦熱熱自家吃。
飯菜雖簡陋,但能填飽肚子,已經是頂好的日子了。
孟晚被趕到外頭,就找了個小木凳子坐到井邊去,撿了根木棍在殘雪上寫寫畫畫,沒多久身邊湊了個小腦袋來。
“你在看我畫畫嗎?”孟晚語中帶笑,聲音又輕又柔,結果梳著雙丫鬢的小姑娘一溜煙從他身邊跑掉。
孟晚一時無語,他也不嚇人啊?
“燕兒是有些膽小,但她很喜歡你,總偷偷在窗邊看你干活。”慧娘到井邊打水,和孟晚搭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