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句說到了常金花心坎上,她臉上不禁也掛上了笑:“過兩天你若無事便陪我去趟鎮上,家里糖果子的都要買,布我早早準備好了,但還要打床新被子,棉花有些不夠。”
宋六嬸哪有不應,她兒子兒媳也在鎮上,正好過去看看。
哪怕有宋六嬸幫忙,家里也收拾了整整一天,晌午族長家留了飯,不叫宋亭舟回來。
其實農戶家里如今都只吃兩頓飯食,招待貴客晌午才加上一頓,可見其重視。
中午在族長家吃一頓,晚上又到村長家又是一頓,家里只剩孟晚與常金花在家,倆人忙活完留下幫忙的宋六嬸,三人下了面條臥了荷包蛋吃。
宋六嬸走后,夕陽滑落山后,遮住漫天霞光,宋亭舟卻還不回來。
孟晚拽拽常金花胳膊,“姨,天都黑了,路上不好走,村長肯定留表哥吃了酒,咱倆去看看唄?”
常金花暗自笑他,“幾步遠的路,還能走丟了不成?要去你自己去吧,累了一天,我可要睡下了。”
有了孟晚,她倒是越來越不操心了,說睡竟真的洗了腳躺上了炕,孟晚無法,只能自己跑到院門口張望。
許是出去了一天怕家人擔心,他沒等一會兒宋亭舟竟真的回來了,身上略有酒氣,腳步卻很穩健。
“本該早早回來的,二叔喝多了,先去送了他。”見孟晚等在門口,他忙解釋了句。
這些人情往來都是必須的,不然人家該說宋亭舟考上秀才就不認祖宗與同宗了。
孟晚將灶臺上晾著的一碗溫水遞給他,“你先喝口熱水,鍋里熱著洗腳水,你洗好后便早些睡吧。”
見他回來,孟晚也放了心,抬手伸了個懶腰也欲進屋睡覺。
“晚兒。”
他剛直起腰來,身后便靠過來一副健碩的身體,宋亭舟仰頭喝了那碗水,隨手將碗丟到地上,炙熱又略帶潮濕的呼吸就噴灑在孟晚后頸,孟晚被燙的打了個哆嗦。
“做什么?”
宋亭舟在他身后試探著用手撫上他的腰身,孟晚抿著唇沒有動彈,耳后泛起一片紅色。
他的默許讓宋亭舟更加放肆,他雙臂緩緩勒緊孟晚柔韌的腰,用力帶進自己身體里。
兩顆心隔著布料砰砰作響,孟晚頭倚在宋亭舟肩上,再往后抬便能對上他略帶朦朧與侵略性的醉眼。
但他沒有抬頭,甚至閉上了雙眼,舒服的嘆慰了一聲,宋亭舟的懷抱溫暖又寬厚,真的很讓人心安。
“晚兒……”熱氣從孟晚耳側轉移到他臉上,宋亭舟似夢似嘆的喚著孟晚的名字。
孟晚心頭狂跳,這可真是喝醉了,大門還沒關,這……
“大郎,是你回來了?”
常金花突然在里屋出聲,打斷了意亂情迷的兩人,孟晚從宋亭舟懷里跳出來以手做扇,玩命的往自己臉上扇風。
宋亭舟收回手臂,清了清嗓子回常金花,“咳……嗯,娘,我剛回來,族長說明早要隨他去山上給祖宗上墳。”
常金花叮囑他,“既然明日還要早起,就洗漱洗漱早些睡吧,這幾天你也沒少挨累。”
“是,娘。”宋亭舟嘴上應著老娘的話,眼睛卻黏在孟晚身上撤不回來。
孟晚也不看他,撿起那只被丟在地上的碗,上手一摸,果然被磕出條縫。
他將碗放到櫥柜上,輕瞪了宋亭舟一眼,換來宋亭舟一聲低笑,喝過酒的嗓音又低又啞。
孟晚心道:要命了,這家伙喝醉了怎么這么能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