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婚,宋家的族譜上添了孟晚的名字,他就是宋亭舟明媒正娶的夫郎。
孟晚點頭道:“取了婚書先去趟谷陽縣,辦完了事咱們也快去府城了”
過來串門的宋六嬸和滿哥兒聽到這話對視了一眼,“這回亭舟去府城,你們也跟著去?”
常金花迎他們進來,反問道:“今日滿哥兒不去鎮上開鋪子?”
宋六嬸隨著常金花進屋,“說的就是這個,之前你忙著倆孩子的昏禮,我便沒說,如今你與晚哥兒回來了,這鋪子也該還給你們,只是……”
滿哥兒接了婆母的話,頗有幾分不好意思,“只是我與大力還是想做這油果子的買賣。”
怕孟晚誤會,他急忙解釋道:“不在咱們泉水鎮,我倆去隔壁鎮上租房重開鋪子,這樣咱們兩兩不相妨礙可好?”
他眼巴巴的看著孟晚,孟晚輕笑一聲,“你急什么,當日我教你做,就是抱著幾分不回來的心思。如今表哥中了廩生,是要到府學讀書的,我和娘自然跟著去,這一去不知多久才回來,你們該做生意便做著,剩下幾個月的房租退了我便好。”
婆媳倆聞言自然是喜不自勝,泉水鎮已經做熟了,換地方重新開始還不知道要多艱難,如今這樣他們已經是撿了大便宜了。
宋六嬸當即也不多待了,立即便要回家拿錢,常金花勸也勸不住,婆媳倆風風火火的又走了。
常金花感嘆了句:“你六嬸是個急性子,人也是好的。”
擱一般人家若是裝傻充愣死皮賴臉的磨著也是可能的,宋六嬸卻主動過來提起這事,半點不想多占別人便宜,這結果想必也是全家商量出來的,一家子的實在人。
過了一會兒,宋亭舟拿了婚書回來,孟晚展開看了一會兒,這東西就是一張紅紙而已,上書著:“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
除此誓詞外,上面還清清楚楚的寫著宋亭舟與孟晚的名字,媒人是宋六嬸的名字,她娘家姓劉,劉三娘。證婚人則寫的族長名字。
這份婚書的分量極重,還要拿到縣城的戶房里登記在冊才行。
孟晚收好婚書,和他的漫畫冊子放到一起,然后同宋亭舟商量,“咱家離谷陽縣還有兩日車程,干脆去府城的時候再順路過去的好。”
宋亭舟盯著他挽起的發鬢,道了句:“也好。”
昨夜嘗了甜頭開了葷,他便時時刻刻都想黏著孟晚,偏他面上還一臉正經。
孟晚也是后知后覺,扭頭盯著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的宋亭舟,“我去幫娘收拾東西,你跟著我干嘛?”
宋亭舟裝模作樣的說:“我摸摸衣裳干了沒有。”
孟晚心中一陣無語,這點事也值當刻意出去一趟?不理他自顧自的去大屋找常金花。
這次他們再去府城,可就不是暫住了,而是舉家搬遷,鐵鍋被褥這些都需帶著,有的收拾。
宋亭舟在院子里晃了一圈又跑到大屋看夫郎,常金花打發他倆走,“我這沒啥了,快去小屋收拾你們的衣物去。”
孟晚莫名委屈,怎么剛成婚就被嫌棄了?
宋亭舟去府學不能再耽擱,婚后只在家住了兩晚,第三日孟晚便和他去鎮上租車去了,順便帶上了他的漫畫冊子找黃掌柜。
“這是孟小哥兒畫作的?”黃掌柜原是坐在椅子上看,翻了幾頁后猛地站起來問孟晚。
孟晚笑著說:“黃掌柜就不用管是誰畫的了,我只是想問這樣的書可不可賣。”
他的態度基本就算是默認了,且黃掌柜也知道他的畫風。
“哥兒且等等,我仔細翻翻咱們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