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舟不喜歡別人那樣盯著孟晚,“不認識,我們不必管他,先去車行看看。”
“那好吧。”
孟晚被他拉走,他臨走時瞥了一眼,那小哥兒已然轉身離開,看穿著打扮應該是家里有有些身家的,身后還跟著個伺候的小侍。
不對勁。
孟晚仔細琢磨一番,喊了句:“宋亭舟你給我站住!”
宋亭舟捏了捏孟晚的手,“不就在這兒呢嗎?你剛才還叫我夫君,稱我舟郎的。”后一句說的聲音略低,似有些幽怨。
孟晚臉色一板,“休要跟我嬉皮笑臉的!我有事問你。”
宋亭舟莫名想發笑,他嬉皮笑臉了?
正了正神色,他說:“夫郎請講,為夫定知無不言。”
“你之前是不是有過什么亂七八糟的情史?或是什么風流債……”孟晚說說的又覺得不對,宋亭舟個刻板的死讀書郎,空閑功夫都用來抄書養家,應當不會去什么風流場所,這點信任他還是有的。
宋亭舟倒是被他提醒,他先是當著夫郎的面發了誓,“我此生只鐘情你一人,絕無二心。但前些年確實訂過一樁親事,是同大力夫郎同宗的楊家,這其中也有緣由,只因爹過世之后,娘心中一直郁郁寡歡,我當時年紀小對嫁娶并無什么概念,只是娘說我該議親了,我便也同意了。”
孟晚眉頭一挑,說這么一大串?
難怪他剛才恍惚想起,似乎有誰當他說過宋亭舟有過親事,只不過時間一長他給忘了。
“那又為何沒成?”
“我屢次不中誤了楊家哥兒的年紀,恐拖累了人家,楊家哥兒去外家后,兩家便散了。”宋亭舟不知多感謝楊家哥兒當時棄了他,因此提起來半點怨念也無。
孟晚猜測道:“你若只有這么一段,那剛才的小哥兒不會就是他吧?”
宋亭舟實實在在的說:“我也不知,我與楊家哥兒只在定親時見了一面,早就忘了他是何長相。”
孟晚順心了,“不錯。”
“管他是不是,和咱們又沒什么干系,愛看便看吧,先去車行訂下明日要租的車去。”
縣城的車行就在客棧附近,這里的就比較正規了,雖說比府城的車行小些,但也有自己的車隊,宋亭舟租了兩輛明早去府城的馬車,談好價格后便與孟晚回了客棧。
晚上湊合睡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在客棧灌滿了水囊,又買了些死面餅子路上吃,一行人又往府城出發。
一路順遂,在路上走走停停一路顛簸,終于在五月底又重新回到昌平府。
這次他們直接從北城門排隊入城,宋亭舟亮出戶籍冊子,上面孟晚與常金花的身份都能對上,相安無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