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鋪子里漸漸有了客人,孟晚與常金花馬不停蹄的忙著炸油果子,豆腐腦更是早早賣空。
“失策了,知道這邊人流量大,沒想到會這么大。”到后來他們根本來不及刷碗,碗都不夠用了,客人們自己拿碗的少,多是在這站著吃的。
“雇人,快快雇人!”
一上午累的要死,常金花還要準備明日要用的面,這會她終于理解孟晚要雇小工的心了,再不雇人她倆不得累癱?且不說孟晚還要抽出空來寫話本子。
孟晚心里其實早有計量,晚上宋亭舟回來,兩人就寢時便提到了這事。
“怎么樣?你在府學有遇見馮進章嗎?”
宋亭舟剛洗完澡一身水汽的進來,孟晚坐在被子里問他。
宋亭舟鉆進被子里將他帶進懷里,“在騎御課上遇見了,說了幾句話,問起春芳嫂子他支吾了幾句,聽他意思像是跟來了,不知在哪兒做活。”
府學入學的最低標準是秀才,往上還有舉人,舉人以甲、丙開頭,秀才以乙丁開頭。
每類又以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各分十二班。
除了剛入學是按科考時的成績分班外,每月、每季、每年還都有各式各樣的考核,優者除了可以留在優秀班里,還可以得到真切實際的銀兩獎勵。
宋亭舟做為案首,入得是秀才中的乙子班,馮進章入得是乙亥末班,不過府學有考核制度,馮進章文采上等,入乙子班也只是時間問題。
但他那人面子大過天,自覺如今矮了宋亭舟一頭,在學堂上見了也不親厚,宋亭舟問他盧春芳的事,他也是含糊其辭,不愿詳談。
孟晚在他懷里仰頭問他:“你和他說了春芳嫂子若是過來幫忙,咱家包她吃住,每月還愿意付九百文當作酬勞嗎?”
他家也就是早上要早起磨人些,下午還是有空閑的,這個價格已不少了。
宋亭舟輕啄他唇瓣,“說了,可他并無心動。”
孟晚若有所思,“那就是春芳嫂子現在做的活計掙得更多,可她一介婦人,又身無所長,能做什么掙錢活計呢?”
倒不是他非要找盧春芳來做活,而是覺得對方勞累辛苦,人又和善,與他們相處一院也從沒有隔閡,是個頂好的人。若是一味在田里操勞,只會累壞了身體,馮進章不得巴不得累死她好娶個新老婆?
因此招誰也是招,不然干脆就找她來,既能幫襯她一二,他和常金花對她知根知底用著也放心,他也能空出手來寫話本子。
宋亭舟想解他所憂,“不然明日我遇見馮兄再問問他?”
孟晚彎下眼睛,“那倒不必,他懶得理你,咱們還不搭理他呢,要不是春芳嫂子,之前我都不會叫你主動找他。”
宋亭舟摟緊了他,兩人耳鬢廝磨親密無間。
“我夫郎說的對,如此重名輕親的人,不值深交。”
孟晚捉住他在自己身上亂動的手,輕輕拍了兩下,警告說:“睡覺!明日還要早起的。”
靠炕邊位置貼著墻放了張書桌,夫夫兩人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