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金花:“那倒不用,又沒有什么急事,慢慢溜達吧。”
飯后雨水還是沒停,看樣子是要下一整天了。
孟晚沒讓常金花動,自己收拾了碗筷到灶房里,回房后宋亭舟已經洗漱好了,正在書房規整從奉天帶回來的書本。
孟晚白天淋了雨,刷完牙進來自己將浴桶拽出來,宋亭舟聽見了動靜,從書房出來問他,“現在洗?”
孟晚假裝聽不懂他的話,“白天淋了雨,要洗頭發。”
“那我去廚房拎水。”宋亭舟說完就去了廚房,將孟晚的洗澡水兌好又馬不停蹄的回了書房,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孟晚在屏風后寬了衣,舒舒服服泡了個澡,換上干凈的中衣去找宋亭舟,“還在忙啊?”
書房點著油燈,宋亭舟將書分門別類仔細放好,聽見孟晚的聲音,又把放置在一旁的包裹打開。
“晚兒,過來,我在奉天尋了東西給你。”
孟晚聽話的走過去,宋亭舟自身后攬住他,目光緊緊黏在他的側臉上。
布包系的結實,孟晚費勁打開包裹一看,硯臺、毛筆、字帖、還有一包像是茶葉和兩個材質不同的木盒。
好家伙,人家都是去奉天備考,宋亭舟是去進貨了是吧?
宋亭舟終于舍得將手從孟晚腰間挪開,他就維持著半抱孟晚的姿勢,先將其中一個木盒打開,里頭是一枚質地清透、純白無瑕的美玉,嬰兒拳頭大小,形狀是極為大眾的圓形,上頭用浮雕的工藝雕琢著兩條雙魚。
“我不懂這些,是祝兄幫我挑選好玉石,我又請工匠替我雕琢的。雙魚寓意夫妻恩愛、如魚得水。”
不錯。
孟晚將玉貼在胸口位置,這個禮物他喜歡,明日問問碧云會不會打絳子,他弄漂亮些掛在腰間。
“那這個是什么?”孟晚指向剩下的那個盒子。
宋亭舟的視線順著他蔥白的手指看了過去,想到盒子里的東西是做什么用的,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一番。他滾燙的唇印在眼前白膩的脖頸上重重吮吸了一口,“拿起來。”
孟晚打了個激靈,下意識拿起盒子。
宋亭舟一把抱起孟晚,往內室走去,嗓音低沉暗啞,“一會兒給你看。”
一扇木門隔絕了外面的暴雨,但室內也并不靜謐,雨點敲擊著青石板,發出有節奏感的“啪嗒啪嗒”的聲音,時而輕緩溫吞,時而猝然遒勁。
連綿不絕的雨水從天幕中傾斜而下,而院子里下水口那么小,也不知能不能順暢的將積水排出。
可厚重的云層里,沉悶的雷聲無窮無盡,根本不管雨勢已經如此浩蕩,滾滾而來,震得窗戶都嗡嗡作響。
雨水則伴著激昂如鼓點的雷聲噴薄而下——
連綿不絕,悶聲不止。
這場驟雨,直到后半夜才逐漸平息。
……
孟晚起床第一件事,眼睛還沒睜開,先摸摸腰部以下還在不在,總之他是什么都感覺不到了,俗稱——麻了麻了。
“宋……咳咳……宋亭舟。”他喊到一半清了清嗓子,覺得自己喉嚨都快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