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想他們紅山村就是有那壞的流膿的人!
“孟夫郎不知,前些日子村里就有人說我家的閑話,我爹和爺爺都是老實人,叮囑家里的叔叔們不許惹事。后來童慶家被村中其他人找上門罵了一通,我家才知道是他亂嚼舌根,本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怎知童慶又跑上山去給雞下藥,真當我們陶家好欺負的不成!”
這個無恥小人!
陶大兒子氣得牙根癢癢,恨不得立即就沖到童慶家里把人拉出來揍一頓。
“叫童慶啊,和鎮上的童家又有什么關系?”孟晚洗漱好沒急著吃飯,楚辭年紀小睡得沉,這會兒還沒起,不過估計也快了,等他醒來一起吃飯。
陶家還以為是他們家和宋家結了親,他九嬸說進就進了糖坊,又被孟夫郎安排成管事的,惹得童慶眼紅才下了黑手。完全沒想過和童家有什么聯系,“鎮上的童家以前是在我們村分出去的,可人家早在上上輩就是地主了,真沾親帶故的都在鎮上,村里姓童的都是八竿子打不到的遠親。”
孟晚瞇起眼睛,“哦,這樣啊,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后續的事情不用管,也暫時別聲張。”
陶大兒子實在忍不住,“孟夫郎,童慶……他……”
孟晚但笑不語,陶大兒子說不下去了,垂頭喪氣地離開,估計在他心里孟晚已經是一個心軟懦弱的泥菩薩。
又過了兩天村中風平浪靜,童慶家井里掛了兩只褪了毛的雞,愣是不敢煮了吃,家里的小的天天煩著要吃雞肉,童慶一咬牙,“吃!叫你小爹拿灶房里剁了,今晚就吃。”
兒子女兒都歡天喜地,童慶家沒到飯點就早早飄出了香氣。
鄰居好奇,“今兒是鐵樹開花,還是公雞打鳴,怎么童慶家舍得燉肉了?”
“不對,他家去年也沒養雞啊,難不成是買的?”
雞都吃完了也沒人來找,更助長了童慶的膽子。但他行事這么拖拉,半點風聲沒有,已經讓指使他的人不滿了。
夜里,還是在養雞的半山腰。月亮高懸在空,四周一片寂靜,林子里偶爾傳來鳥類清脆的叫聲和爬蟲爬過林間的“沙沙”聲。
雞舍里靜悄悄的,五道黑影一前一后的往雞舍走去,行動緩慢小心,其中還能聽到最后一人墜在后面累的劇烈喘氣,還低聲責罵領頭的那人,“童慶,大哥真是看……哈……看錯你了……這……這點小事居然都做不好!”
最前面的童慶像是極為怕他,縮了縮脖子小聲反駁,“五叔,我真的上山去了,還去了好幾趟,肯定是陶大怕被孟夫郎發現,硬給瞞下來了。”
其他四人應該都是在遷就最后這人,一步三回頭的走著,中間三個因為頭回做這種事,一路上不停左顧右盼,生怕叫人看見,其中一人沒注意到腳下的路還差點被路上的樹枝絆倒。
被童慶叫做五叔的人,正是當初跟著童老大一起到縣城找孟晚的童家老五。他人年輕但是輩分高,只因吩咐童慶做的事一直沒有進展,童老大覺得他做事還算穩妥,便叫他過來親自看看。
童老五聽了童慶的話氣不打一處來,“你放屁!真要是你說的那樣下了好幾次藥,是他說瞞就能瞞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