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勤快的拿了兩個凳子出來,遞給了孟晚一個。
孟晚道了聲謝,坐在小凳子上,笑瞇瞇的對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童老五說:“當然是童慶他們告訴我的,他們昨夜已經將事情全部都交代了。童五爺可能是夜間行事太累,竟然倒地就睡了。”
童老五臉上陰晴變化,然后惡狠狠的承認道:“沒錯,是我指使他們上山殺雞的,我就是看不慣你一個哥兒在紅山村耀武揚威,這是我們童家的地盤!”他就是在大牢里關上幾天又如何,大哥肯定是要把他贖出來的,所以并不擔心,幾番思量下竟然將事情直接擔下了。
孟晚滿臉欽佩,雙掌情不自禁的拍起來,“童五爺真是敢作敢當,只是可惜了一條人命。”
童五爺眼皮一跳,“什么人命!我只是殺幾只雞,還沒來得及下手呢!你再是縣太爺的心尖肉,他也不能任你胡亂枉顧人命吧!”
孟晚淡定起身,“嗐,什么心尖肉,聽著叫人怪不好意思的。雪生,把人都拖過來。”
雪生像拖死狗一樣拖來了四具尸體,各個臉色泛青,嘴角溢血,眼看是被人毒害了。
童老五眼珠子玩命似的往尸體上看,眼白上瞪出大片的紅色血色,他不可置信的低聲呢喃,“童慶!童福!趙四童全你們醒醒啊!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全身上下不能動彈,睚眥欲裂的崩潰道:“他們怎么會死的?怎么可能?”
他倒不是為四人的死而難過,只是感到驚懼,昨晚還和他說話的四個人,這就沒了?他借童家的勢欺壓過村民,也曾間接致人死亡過,但還真是頭回見本來還活生生的突然就沒了。
噬骨的寒意在他身上四處流竄,冷的他想打幾個擺子都不能,只能硬生生的撐著,此刻他真希望自己還不如暈倒。
孟晚表情很是驚訝,“怎么死的?不是你下毒將他們毒害身亡了嗎?你看看,你手里還攥著毒藥呢。”
什么!怎么可能是我!童老五眼睛努力下翻,果然見著自己手里攥著一包什么東西。他牙齒打著顫,“你……你這毒夫要誣陷我!我不認罪,人不是我殺得!我只是來殺雞,沒有殺人!”
孟晚神色無辜,“童五爺說話好難聽啊,怎么叫我誣陷的呢,明明是人證物證都在。”他沖著竹樓后神情復雜的陶大一家子揮手,“陶大嫂,你們一家昨晚都看見他是怎么行兇的了吧?”
“看見了,看見了。”幾人小雞啄米一樣忙不迭的點頭,看樣子是怕極了孟晚。
童老五滿臉絕望,他終于意識到自己栽在了孟晚手里,如今自己的小命就在對方手中。
他費力的咽了口口水,語氣軟化起來,“孟夫郎,是我錯了,我眼瞎得罪了你。只要你放我離開,我保證回家就讓我大哥把手里的地均出來給你。”他倒也不傻,知道孟晚最在意的就是童家的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