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大心中大喜,面上則一副為孟晚著想的樣子勸道:“夫郎糊涂啊!如今連金銀都是俗物,那些買賣生意更是微不足道,還是保命要緊啊!”
孟晚似乎被他說動,猶猶豫豫的說:“當時文契上的違約金是三倍……”
童老大慷慨的說:“夫郎不必憂心,違約金我童家只要一成即可,你所剩甘蔗苗我也可以低價納收。”他說著掏出一張紙來,竟是將當日所簽文契都帶來了。
孟晚收斂起臉上的表情,突然對著一旁安安靜靜的陶大家人說:“陶大哥陶大嫂,我看他們挖了許久都沒動靜,不然你們也上前幫幫忙吧。”
聽他吩咐,陶家人二話不說,拿著鏟子上前。
村民們伸長了脖子往坑里看,見確實除了血衣外并無其他,等陶家人加入,再挖的深了就見坑里根本不是什么童全等人尸體,而是十幾只抹了脖子的死雞!
童老五最是難以置信,“怎么可能!”但隨即他想到和童老大一處去,孟晚將尸體轉移了,定是如此,怪不得有恃無恐。
童家人臉上都精彩萬分,眼見著地就快到手,童老大更是心急,他在腦子里琢磨著再想些其他法子在山上亂挖。
這時候老道士的臉色也白了,他裝了半天的花架子,見此情形掛不住臉,還待再說其他,孟晚突然站了出來,“既如此我就不瞞著大家了,其實我早年也在外修行過,既然這位道長找不到人找了這么一堆死雞出來,少不得我也露上一手吧。”
老道士渾濁的老眼睛瞪得老大,“什么?你也會?”
孟晚挑了挑眉,手往后一伸,雪生遞過來一張上面什么也沒有的白紙,和一個小盒子。
孟晚打開盒子把手指伸到里面淺黃色的蠟狀固體上輕抹,再拿著白紙搓了兩下,白紙便眼睜睜的在眾人面前燃燒起來。
在大家的驚呼聲中,他又學著剛才老道士的樣子,也沒用什么法訣手訣之類,只是袖袍隨意朝著一個方向揮了揮,那段燃成灰燼的紙便隨著他手指的方向輕輕飄落。
“我猜失蹤那四人就在那處,大家若是不信盡管去尋。”旁人被嚇得不敢去,童慶童全等人的家人兩兩相望,真的去找了。
那頭正是雞舍最深處,怕他們驚到了雞,或者弄壞了什么東西,陶大一家也跟了上去。
留下的村民們皆是驚奇不已。
“孟夫郎竟然還真有道行?”
“我看見了,孟夫郎手指摸了什么東西,再去搓紙,紙才燒起來的。”
“那是什么東西?老道士難道手上也摸了?”
有人心細慢慢觀察,竟真看到老道士手指上有些淡淡的白黃。
“大家猜的沒錯,這東西是從一種石塊上提取下來的,六叔,你過來試試,只要抹了這種東西,大多數的紙都能點燃。”
孟晚熱情的邀請他們過來嘗試,結果真的誰都能燃紙成功。
“這個就更簡單了,就是比那個麻煩一些,需要用特定的紙,來你們試試。”
他教完燃紙又教怎么指引紙往前飛,這個有些難度,風向力度都要把握,不過還是有人做成功了。
到了這個份上,所有人都明白這老道就是個騙子!
村民們默不作聲將老道圍了起來,村里出了騙子是全村的事,都不用里長吩咐,是全村的大事,也幸好這老道沒騙到村民的錢,不然非得被抓起來打死不可。
童老大剛才還在沾沾自喜,眼見著事態發展不對,忙和老道撇清關系,“好你個賊人,竟然敢誆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