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帶的高手應當最少都是二流,起碼雪生是打不過的,兩口子這些天沒敢商量什么盛京中的詳細事,到這會兒才倚在榻上一一訴說。
說到找自己麻煩,宋亭舟立馬想到廉王,“幸虧你謹慎,將信送到項先生那里,不然定要被人截下了。”
孟晚也不能確定會不會有人攔心,單純就是心眼多,所以多備了一步。所以宋亭舟這么一說,他還頗為驚訝,“還真有人劫信,手段這么多,連嶺南這么遠都能伸出手來,該不會是皇室吧?”
宋亭舟拔下他頭上的祥云發簪順手放到一旁的矮柜上,撫著孟晚垂落的黑發道:“是廉王,若是我沒猜錯,陳云墨這些人就算不是廉王親自指使,也和他有莫大的關系。”
孟晚靠在他懷里若有所思,“廉王如今也有二十多了吧?陛下的皇子中除了行二的勤王、行四的太子和行五的廉王外,還有其他皇子嗎?”
宋亭舟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覺得還能再抱著孟晚小憩片刻,調整了一番姿勢后答道:“并無。”
孟晚本來在他身上趴的好好的,但天氣實在太熱,他便悄悄退開了一些,“廉王與太子斗得兇,我們本來就和秦艽交好,又扣押了陳云墨和陳崇,可真是個燙手山芋。”
他和宋亭舟倒是一個想法,這個當頭,他們好不容易得皇上和太子青眼,萬不能摻和進黨爭。
宋亭舟發現他的小動作又把他撈回懷里,伸手拿起放在窗邊的蒲扇,一下一下的為孟晚扇風,“不必憂心,這些我會解決好,你再睡一會兒,我替你打扇子。”
被他溫聲勸了兩句,孟晚徹底放松下心神,將外罩薄如蟬翼的羅衫脫下來隨手放在一邊,孟晚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他里面穿的衣服像背心,露出鎖骨和胳膊。宋亭舟揮動蒲扇帶來的輕風將他前額的碎發吹的飛起,再快速落在他白皙光潔的額頭上。
宋亭舟就這樣看著他的睡臉,直到窗外的天空泛起魚肚白,晨光透過稀薄的云層,給窗框都鍍上了一層金邊。
孟晚長睫輕顫,他才睡了一會兒,現在還并不想清醒。
宋亭舟將胳膊從他頸下緩緩抽離,半跪在榻上輕手輕腳的將孟晚抱起,見人在他懷中半醒未醒的樣子,輕聲哄道:“榻上挨著窗戶,我抱你去床上睡。”
孟晚迷迷糊糊也不知聽沒聽懂宋亭舟的話,總之一挨到床又滾到里面睡熟了。
宋亭舟理了理衣裳,拿了本書坐在床邊,邊給孟晚打扇子邊看書。過了會兒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知道可能又是阿硯過來喊吃飯,率先放下書冊和扇子到門口攔住了他,“噓,乖阿硯,阿爹睡覺還沒醒,爹和你去吃飯。”
阿硯學著他的樣子小聲說話,可可愛愛的笑話孟晚,“阿爹真是個小懶蛋,他還介個樣子說過阿硯呢!”
宋亭舟略微彎了彎身子牽上兒子的小手,“阿爹不懶,他是全禹國最好、最聰明、最漂亮的小哥兒。”
阿硯瞪圓了和孟晚極為相似的眼睛,巴巴的望著宋亭舟,“那阿硯呢?”
宋亭舟摸摸他頭上被常金花梳起來的兩個小揪揪,溫和的說:“阿硯也是全禹國最聰明的好阿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