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升堂,但被押送到堂下的人明顯已經人事不知。
費敬換好官服重回公堂,卻見堂下的人還是面朝下的趴在地上。
他心里叨咕:這鄭二下的是什么迷藥,真是好生厲害。
嘴上指使著衙役們,“來人,打桶井水過來,把人給我澆醒!”
一桶井水下去,地上的人終于有了反應,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身形搖搖晃晃,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嘴中說出一連串陌生的語言。
費敬見他身上穿著奇裝異服,露出曬成古銅色的胳膊和小腿,身量極高,長相英氣。頭發雜亂的披散著,眉毛上方生著一粒赤紅色的小痣,驚訝道:“竟然是個哥兒?怎么穿成這樣,莫不是暗巷里做皮肉生意的?”
他心里暗自慶幸,幸好先將人給弄醒了,這種小哥兒就是長得比常人高些,又怎么可能連殺五人呢?多半是鄭二在誑他!
“來人,先把嫌犯押到牢里去。”再派人把鄭二抓回來認罪!
衙役聽了費敬的吩咐大步流星的走到那哥兒身邊,手剛搭到他棕色的胳膊上,結果居然被一把甩飛了出去。
那哥兒中的迷藥顯然還帶著藥性,甩飛靠近他的兩個衙役后,扶著額頭要倒不倒的樣子。
費敬人都傻了,隨后立即興奮起來,“如此力大無窮,奇裝異服,野蠻不通俗語,定是兇手沒錯!都上!把他給本官抓住,斷胳膊斷腿也不要緊。”
衙役們一擁而上,雖然也能給上人兩拳,但明顯他們的損耗更大,一時半會竟然拿這小哥兒沒法子。
費敬在上面看的干著急,要是叫這小哥兒跑了,他上哪兒再去找個兇手交給宋亭舟啊!“有個死的尸體,也比將人放跑了強。把刀都給我抽出來,砍死了算我的!”
做為主審的知縣,費敬是有權利在制不住嫌犯時“不小心”將對方誤殺的。有了他的這句話,衙役們便更能放得開手腳了。
那小哥兒中了迷藥,聽到動靜趕來的衙役又越來越多,很快他便招架不住,身上被砍出了道道傷口。
眼見著雙拳難敵四手,縣衙大門被人從外面踹開,宋亭舟帶著一行人大步沖了進來。
雪狼受了楚辭叮囑,先撲上來撕咬那些衙役,護住了奄奄一息的小哥兒。
費敬從桌案后面小跑著下來,“大人,您回來的正好,下官已經查到真兇了,只是這小哥兒果然兇惡,我們一時半會竟然制服不住他,只好動了刀子。”
宋亭舟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小哥兒,和他身上涓涓流血的傷口,額頭上的青筋直跳。他咬牙切齒的對費敬說:“費大人,真是好手段啊,我竟從未見過案子還未審查清楚便痛下殺手的縣官。”
他揮手讓陶八提了個男人上堂,鋒利的眼神直射向費敬,“費大人說這小哥兒便是真兇,那我手里這個嫌犯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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