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亭舟找上廉王的幕僚時,這群人大喜過望。
“我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他夫郎就知道了,這個宋知府就喜歡此種腔調的哥兒。”
“好好好,還是你有辦法,沒想到香哥兒竟然這么中用,一晚上就搞定了宋亭舟!”
“如今就看香哥兒把宋亭舟迷到哪個份上了。”
“若是普通官員就罷了,一個哥兒頂不上什么大用,但看上次宋亭舟如此縱容夫郎的樣子,想來也是個沉迷情愛的情癡。”
“不錯,情之一道觸之如飲砒霜。咱們此行能為王爺掙得珍罐坊不說,沒準還能策反宋亭舟。”
幾人還在做著美夢,等從安置的客棧出門,迎來的不是想象中被美色迷惑的宋亭舟,而是府衙辦事的捕快們。
因為忌憚他們手下的高手,宋亭舟還將蚩羽和雪生給派了過來。
“宋大人這是什么意思!”幕僚中的大儒臉色鐵青。
雪生抽刀對上幕僚們同行而來的侍衛,冷聲道:“昨日有刺客欲要行刺大人,經審查后,刺客一口咬定是諸位先生指派的。我家大人派我等帶你們回府衙聽候查問,還請諸位配合。”
蚩羽在旁附和,“對!”
雖然知道這群人是在胡說八道,可宋亭舟下了令,在西梧府地界就是圣旨。哪怕不情愿,他們還是跟著蚩羽他們回了府衙。
等羅霽寧在橡膠坊飄蕩了一圈回來,這群幕僚已經被下了獄。送上門的把柄,就這樣被宋亭舟緊緊握在手心,他心里氣得罵娘,卻又不能不管這群人,只好帶著重禮找上宋家。
來的不巧了,他被宋家的下人領進去的時候,年輕有為的知府大人正和他的小夫郎上演古早瓊瑤戲碼。
孟晚凄凄慘慘得拿著羅帕抹淚,眼睛蹭的通紅,“你娶我的時候說了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外頭又有了年輕漂亮的哥兒,你就嫌棄我了!”
宋亭舟抱著他不讓他亂扭,木著一張臉說:“你別聽外人亂講,我并未與旁人有牽扯。”
孟晚一邊掙扎一邊亂甩,一巴掌拍到宋亭舟下巴上,不小心打出個紅印子。他拽著宋亭舟轉了個身,不著痕跡的給他揉了揉,“你就學當初柴郡和他那個云哥兒一樣不要臉就行了。”
宋亭舟眸子里閃過一絲無奈,“我盡量。”
他倆還沒發揮完呢,羅霽寧就忍不下去了,“咳咳,宋大人。”
羅霽寧眉頭擰成個疙瘩,強忍下胃部的不適,勉強扯出抹笑,“孟夫郎也在家啊。”
孟晚帕子一甩,扭過身去沒搭話,像是與宋亭舟發脾氣在遷怒外人。
羅霽寧尬在原地,渾身汗毛倒豎,就這個樣子要是驛站和工坊的掌權人,他立即原地去世!
宋亭舟先做小伏低的去哄孟晚,“晚兒,你先進去吧,我和旁人有事相商。”
孟晚看看宋亭舟,又斜了眼羅霽寧,或是認為對方長得不如自己精致,冷哼一聲踏著細碎的步子離去。
終于走了。
羅霽寧渾身緊繃的心弦總算松懈下來,他客套著說:“貴夫郎真是性情中人,上次見我時他還算客氣。”
上回一口一個哥哥惡心我,這會兒又一副斗雞的樣子,有個什么大病吧!
宋亭舟也好好一個頭腦正常的年輕人,是怎么喜歡這種貨色的?純看臉啊?
羅霽寧此時雖然對西梧府的種種疑惑未消,但孟晚是被他首先排除在外了。
宋亭舟邀他進入堂內說話,話里話外都在護短,“我夫郎性格單純,又被本官嬌慣的偶爾鬧點小脾氣,倒是無傷大雅。”
羅霽寧心想這還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