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呂宋國的埃米利奧還以為自己是獵手,豈不知孟晚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心臟狂跳。
孟晚早就想從其他國家搞點禹國沒有的種子了,埃米利奧簡直就是老天爺送給他最好的禮物。
所以他被孟晚盯上一點也不冤枉,就算他沒有心生歹意,孟晚也不會像說的那樣輕易放他離開。
把這群人放到府衙的地牢里遛了一圈,孟晚將埃米利奧一行九人都提了出來,放到驛站里安置。
“埃米利奧,我誠心待你,還想千里迢迢的送你去糖坊,你這樣對待朋友是不是有點過分?”
孟晚穿了一身深藍色的斜襟長衫,袖口略微寬大,衣領袖口都繡著藍黑色的暗紋。這是松韻學院慧二刺繡班老師的作品,專門送給孟晚的,審美大大的強,比孟晚自己靠臉瞎穿的颯爽百倍。
因為現在大部分孩子都是在智班學字,慧班的老師無所事事,還白拿孟晚的工錢怪不好意思的,便承包了孟晚的新衣裳。
他此刻坐在驛站的會客廳里,周圍站滿了驛站里拉貨的力工,各個身強體壯,正一臉不善的盯著下首那九個呂宋國的人。
“我不是……我也想和您做朋友,請……請您原諒我。”埃米利奧雙腿打顫,這會兒想哭都哭不出來,他怎么都想象不到自己招惹的是什么大人物。
“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孟晚嘆了口氣,面露可惜。
他這句話說完,身旁的那拓立即站出來,高大的身影整個將埃米利奧擋住。
埃米利奧就算站起來也比那拓矮了一個頭,現在坐在椅子上更是仿佛面前被堵了一座大山似的,他差點從椅子上滑跪到地下。
“主子!你在給我一個機會吧,我……我……我是呂宋國的特派使,只要你把我放了,我就回我的國家給您進獻大量金錢。”
孟晚淡淡的說:“你是不是當我傻,你說你是呂宋國派來的特派使,相關文書呢?你怎么證明你的身份?”
埃米利奧根本沒有相關文書,他國使者想來禹國,需要先行向禹國禮部遞交文書。朝堂上的皇帝陛下同意了之后,他國使者才能覲見。
糟糕的是,埃米利奧是被呂宋國的國主派來偷學制糖的,那可就算是偷渡了,真被發現后他的身份會牽連到呂宋國,呂宋國的國主又怎么可能讓他帶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文書呢?
“我真的是啊!”埃米利奧欲哭無淚,只能蒼白的辯解。
孟晚纖長的手指在邊幾上緩慢的點了幾下,折中想了個辦法,“這樣吧,我也在一些地志上聽說過呂宋國,若你能描述幾樣呂宋國尋常百姓的穿著吃喝,我聽了和地志上一致,就相信你是呂宋國的特派使。”
埃米利奧迫不及待的說:“我能說的出來,我們哪里的人都會種植水稻……”
孟晚指尖在桌面上按到發白,他屏住呼吸認真聽埃米利奧接下來的話。
然后對方嘴里突然冒出了一連串的呂宋國語言。
孟晚很久沒有體會過心情如此上躥下跳的感覺了,他咬著牙笑的一臉危險地對埃米利奧說:“你在耍我?”
他媽的這小子說的也不是英語,按照地域來推算,埃米利奧說的應該是南島語系,孟晚根本半句也聽不懂。
怕自己下一秒就人頭落地,埃米利奧忙擺手解釋,“我來禹國后只聽說過水稻的說法,其他的沒有見過,所以不知道怎么說出來。”
孟晚一聽更加心潮澎湃,沒見過就表示禹國沒有!
“老張,去將筆墨紙硯給我拿來!”
“埃米利奧,接下來你想辦法把那些東西形容出來知道嗎?”
一盞茶時間后,孟晚執筆在紙上畫畫,埃米利奧被嚇怕了,為了保命將每種作物都說的很詳細。
孟晚一口氣將他所說的作物,挑選出幾種禹國沒有的篩選出來。而后撂下毛筆,面色平靜的將面前的幾張紙晾干卷起,“雪生,我們先回家去。”
雪生先行一步出去,“是,夫郎,我這就出去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