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重重的點了點頭。
吃飽喝足后回去,孟晚捏住房門處夾著的發絲。
很好,沒人進來過。
再推開唯一的小窗戶。
不錯,同樣無人踏足。
然后孟晚又開始在屋子里摸摸這兒,看看那兒。蚩羽轉著腦袋看他,想問他在做什么。
但張了張嘴還是決定算了,就算夫郎說,他也聽不太懂。
在船上辛苦這么些日子,夜里孟晚本想睡個好覺,可蚩羽的呼嚕聲比震天響,他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
仔細聽,還能聽到他們房間左右的鄰居傳來微小的抱怨聲,看來蚩羽呼嚕聲穿透力很強。
孟晚下床倒了杯水,倚在床邊在和黑暗中默默沉思,也不知過去多久,他才有了睡意,頭緩緩滑到枕頭上。
恍恍惚惚間,耳邊蚩羽的呼嚕聲倒是模糊了,另一種玄妙的聲音好像在遠處飄蕩過來,哀傷悠揚,一聲聲的鉆進他耳朵。
第二天一早,孟晚是被蚩羽給喊醒的,他忍著起床氣換衣裳,蚩羽倒是生龍活虎。
“夫郎,他們給我拿的衣裳太小了,我能不能還穿自己的?”蚩羽揪揪緊繃的袖子,感覺連抬手都費勁。
孟晚套上黑色長褲,蹦了兩下覺得哪哪兒都很隨和,“你去和人家要一身男仆那邊的衣裳不就成了嗎?咱們帶的都是厚重衣裳,昨天都差點熱死我。”
“哦。”蚩羽心想怪麻煩的,穿什么不是穿,他也不是很怕熱。
孟晚懶得理他,等外面叫他們集合的時候,發現幾個同住一院的丫鬟和小哥兒正在緊急幫蚩羽改衣裳。
孟晚:“……”
很無語,在西梧府的時候怎么沒發現蚩羽這么有魅力呢?感情跑錯賽道了?
因為蚩羽的衣服墨跡了一會兒,他們倆排到了最后面。
今天正事沒有,主要是陪各自的主子們在島上看看風景。
孟晚湊到夏垣身邊,“老爺,昨天有沒有問出什么來?咱們什么時候能離開吉婆島?”
夏垣在轎子上同他說話,“昨日除了休息之外,并無其他安排。但那些管事曾提過,我們在島上參加兩日后的取珠祀典后,島上就會開始通船,各處都有。”
“兩日后?那還好。”島上這么多有頭有臉的商販都在,財力驚人,而且不止一國。若安南真的將人都給劫了,想必也得罪不起各國國君,穩著些,應該能平安度過。
夏垣自己坐·著轎子,見他一個官夫郎折騰成這樣,有些于心不忍,“孟夫郎,不若老夫給你也叫個轎子?”
“多謝老爺好意,我一個小侍,為了不惹人懷疑,還是低調些比較好。”孟晚自己覺得沒什么,反而提醒夏垣不要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