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哥兒,我記得唐兄身邊跟這位小哥是郎中,能不能讓他來醫治我等?”陳振龍一半是真疼,一半是嚇得,頭上臉上全是冷汗。
孟晚意外的好說話,“當然可以,小辭,快去幫陳老爺看看。”
楚辭起身走到陳振龍一行人身邊,挨個為他們診脈,然后像模像樣的對孟晚點了點頭。
“小郎中,我們的毒怎么說?”危及生命,這群富商都坐不住了。
楚辭當然回答不了他們,孟晚替他解釋道:“諸位,楚郎中的意思是,你們的毒雖然可解,但有些麻煩。”
這些富商哪個不是人精,當即說道:“只要楚郎中能解了我等身上的毒,天材地寶,只要是我們能尋來的,定然雙手奉上。”
“天材地寶不需要,但確實是許多藥材是這島上沒有的,楚郎中如今只能暫時壓制住你們的毒性,一切要等離開吉婆島再說。”孟晚說完站在巖石上眺望遠方海岸。
這會兒天就要亮了,海岸與天邊的交界處漸漸泛起魚肚白,一艘熟悉的福船穩穩駛來。
孟晚和楚辭守在一邊重新點起火堆,蚩羽則守在渡口躍躍欲試。
福船即將靠近的時候,島上道觀方向突然放出了三束煙火,在天色漸明的時刻分外醒目。
孟晚嘆了口氣,“還蠻漂亮的,可惜我家夫君不能陪我一起看。”
本來在前行的福船驀地收住了勢頭,分明是上面的雜役領悟了郭啟秀發出的訊號。
所有人都十分焦急,他們聯系不上外界,吉婆島的福船是大家離開海島的唯一希望。
可蚩羽還在海邊熱身,半點沒有下海攔船的意思,孟晚也同樣不慌不忙。
“孟晚!你真是沉得住氣啊,難不成要在這島上待一輩子?”項公子知道他的意圖,眼見著福船上的人似乎發覺不對正要返航,只能咬著牙問道。
孟晚悠哉悠哉的說:“這島上有山有水,有吃有喝,餓又餓不死,我著什么急?”
“你……”項公子眼見孟晚油鹽不進,終于松了口,“堼伯,你也去。”
可憐堼伯一把年紀還不會泅水,被孟晚硬逼著下了水,蚩羽不知從哪兒卸了塊門板當作木筏,載著兩人往福船的方向劃去。
半個時辰后,福船重新前行,順順當當的停靠在渡口處。
富商們迫不及待的登船上去,連后面的家丁小廝也顧不得了。
“晚哥兒,等會兒我們!”夏垣小跑著不知道從哪兒鉆出來,他身旁的馮褚也神態狼狽,那個小廝更是不知去向。
“我……我們……”夏垣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孟晚打斷他,“好了夏大人,我知道出了何事,你無礙便好,先上船再說吧。”
船上的人已經被蚩羽和堼伯制服,只剩余個啞巴舵師在掌舵。
“夫郎,找到個小孩,不是啞巴。”蚩羽提來一個小孩。
陳振龍認出了小男孩的來歷,“他是那天送玉牌的人!”
聽他一說,蚩羽也回想起來,“夫郎,好像真是在北海渡口的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