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國小,所有領土加在一起還沒有半個嶺南那么大,消息傳的也快,三天后就開始陸陸續續的有書信傳來,還有直接派家丁過來報信的。
夏垣急切的問:“孟夫郎,信上寫的什么?可是有太子殿下的消息?”
孟晚將信看完之后眉頭緊鎖,“夏大人還是自己看吧。”
他們不能對其他人透露是要找人,所以信上的消息十分嘈雜,連安南國主的弟弟迎娶第七房小妾都說了。
在這些繁雜的消息中,卻也能心細的發現幾個不同尋常的事。
“去年盛夏安南國主征集了許多郎中去定立縣。”定立縣便是安南國前線,與禹國國土接壤。派那么多的郎中過去,應該是他們國家盛夏暴雨連天,先生了疫癥,后來才想到坑害欽州將士們。
夏垣指著另一封書信,“可短短兩月,邊境疫癥應該尚未控制的住,為何所有郎中又被調回都城?”
孟晚琢磨著說:“王城之中必然有御醫,連御醫都治不了,像是手足無措之下才想出昏招……難不成是安南哪位皇室病重?”
夏垣捋著胡子,“這么大的陣仗,除非是國主和皇儲病重。”
“這么個架勢救也救不回來了吧?假設那人已死,皇室病薨,舉國哀悼,應該極好探查。”孟晚說完之后眉頭一皺,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用查了。”馮褚悄無聲息的從窗外翻進來,距離他出發去安南國才十一天,應該是不眠不休的趕回來的,下巴上都是潦草的胡茬。
馮褚臉色難看,“去年安南皇儲中無人重病。”
夏垣看出他應該是查到了什么消息,走過去將窗戶關上,“是不是查到殿下的消息了?他當真落在安南人手中?”
馮褚點頭,“我到王都后,聯系到了一位孟夫郎在島上救了的商人,他帶我找到一位從定立縣受傷回來的士兵,據那士兵所說,他們當初在戰場上,確實擄走了太子殿下。”
夏垣拍案而起,“什么!”
孟晚猛地聽馮褚這么一說也是震驚不已,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不對啊?若是太子殿下真被抓到安南,他們該趁機對禹國提要求才是?怎么放到藏著掖著的?”
除非……太子殿下出事了。
安南敢和禹國小打小鬧,但禹國儲君若是死在安南,那就是惹了下滔天大禍,一個不好很有可能被滅國。
馮褚拱手說道:“屬下只探查到了這些消息,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這樣隱晦的真相更加磨人,夏垣在房間里冷靜了一晚上,第二天去找孟晚商議的時候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孟夫郎,我們必須去一趟安南國都,確定太子殿下的音訊。”夏垣此行的目的就是太子,怎么可能為了自身安危無功而返呢?
孟晚勸道:“夏大人尋人心切我能理解,可就算褚哥武功高強,光靠他和蚩羽也是闖不進皇宮禁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