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舟回來聽說圣上恩賜了一套宅子的事,意外又不意外。邊大人的事,他辦的正得帝心。
孟晚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把邊二興夫妻二人送來的人是……”
宋亭舟將食指抵在他唇上,“晚兒,不說。”
孟晚歪過頭叼住他手指用牙齒磨了磨,然后才松開,“案子了了,郭婉貞就失蹤了,是跑了還是被……”
話說到一半,他被宋亭舟炙熱的眼神給燙到了,倆人沒吃晚飯,孟晚在臥房里吃了一夜的手指。
——
郭婉貞拎著一包不知從何處得來的細軟,藏在拉糞水的牛車上出了城,她不敢出城就租車,一直被拉到河邊才敢從車上下來。
“答應給你的二百文,喏,收著吧。”郭婉貞把早就串好的銅板扔到板車前頭,自己拎著包袱頭也不回的往官道上跑。
離糞桶車散發的臭味越來越遠,郭婉貞眼里滿是決絕。丈夫已經死了,就算不死也是廢了,兒子只是個哥兒,帶著也是累贅,自己找個富裕的村子討生活,找個鰥夫嫁了最好,不能嫁她手里有錢一時半會也餓不死。
這么想著,她嘴角蕩起一抹笑,下一刻突如其來的疼痛從脖頸處傳來,強烈的窒息感讓她腦海一片空白,頭顱無力垂下,眼前閃過最后的畫面就是半截帶血的細劍,和嗅到的令人作嘔的臭味。
矮瘦的女人全部身形都籠罩在粗布衣裳流的很慢,沒有四濺到哪里都是,徒增不必要的麻煩。
很熟練的一套動作,冷血又干脆。
一個時辰后,這個女人出現在皇宮大內。
“都做干凈了?”帝王威嚴的嗓音從御書房中響起。門口守門的宮侍常年彎腰,如今已經直不起來身子了,卻還是盡忠盡責的守護帝王。
女殺手一身勁瘦的黑衣,“回陛下,已經死透了,但她剩下個孩子還在宋家。”
“還要朕教你怎么做嗎?”
“屬下明白了。”
——
小年當天的時候孟晚又開始搬家,這回兒他不光找了和尚,還找了道士,雙管齊下擇出來的好日子。
而且楚辭還提前帶雪狼去宅子里連著逛了三天,確保萬無一失后,又是一個冷得難熬的凌晨。
馬車開到正門,一家子由長到幼接連跨過火盆,過了正門和門廳之后就是一個道長行影壁,影壁西邊是車馬房和馬廄,東邊則是一進門和幾間空房。
跨進一進門是一座花廳,有小橋流水的景觀。過了花廳之后便是二進的院子,正中間是正廳,也是宴客廳,宴客廳左右各有一排廂房。
宴客廳有前后門,后門直通正院。正院暫定是宋亭舟和孟晚住的院子,院子里的空地比較多,一半花園,一半花廳的溪水也貫通此處,水景和花園連接在一起,春夏兩季景色定然是生機勃勃,只可惜現在是禿的。
正院除了中間一排坐北朝南的正房外,東西兩側廂房中包含廚房庫房和客房。
廂房與宴客廳相交的游廊處還各通一個院子,以后是要給楚辭和阿尋各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