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在跟女傭聊天,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會兒,終于確定件事。
這座王宮里,只有一個人自己晚上能夠聞到那股味道。
不對,是兩個人,如果窗外的無皮男也算個“人”的話。除此之外,其余人都聞不到。
暫且不清楚其中的緣由,只能默默將這個線索先記下。時予吃了兩塊硬邦邦的面包后,去了國王的住所。
國王正在埋頭處理政務。
時予自覺走到了他身邊站立,承擔起一個侍衛最基礎的職責,有危險的時候保護國王,沒有危險的話……就乖乖當個背景板,以自己的丑陋襯托國王的帥氣。
總是站著有些無聊,時予扭頭打量四周,視線定格在了正埋頭苦干的的國王身上。
這一幕,總感覺有些熟悉。
想當年,她還是太子的時候……也是這么的勤奮刻苦。那時候,她的貼身侍衛在干嘛來著……
想起來了,她的貼身侍衛是個廢物,連刺客都攔不住,每次都得她東跑西跳,自己躲避刺殺。
所以,貼身侍衛最重要的職責就是鍛煉啊:
“呼嘿啊哈!”
時予伸出兩只手,來回比劃鍛煉,一巴掌拍在了國王腦門上,順帶掀飛了他手里的文件。
時予彎腰把文件撿起來,一抬頭,跟國王來了個死亡對視。
對方滿眸子的怒火,快要化成實質噴出來了。
不對,最重要的,國王此刻是睜著眼睛的。
上眼皮和下眼皮分開,露出中間圓溜溜的藍色大瞳孔……
“你一個小小的侍衛,毆打國王,按照本國法律應當……”
時予立刻說道:“不客氣。”
國王:“?”
時予:“我一邊工作的時候,還一邊偷偷用功錘煉自身武藝,一個人同時打兩份工,您不用過分感動,也不用給我獎勵,這是我應當做的。”
說完,用一種十分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國王:“……”
他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立刻就要下令殺了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小侍衛,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是怎么也說不出口,好像被什么東西糊住了嗓子眼一樣。
最后,他咬牙切齒:“你還真是好樣的。”
就這句陰陽怪氣的話能說出來,但對方好像沒太理解。
時予微微一笑:“您不用客氣。”
國王:“……”
他從未見過臉皮如此厚實之人。
時予:“要實在過意不去,可以幫我蓋個小章。”
她拿出一張紙,遞到國王身邊。上面什么內容都沒有,白花花的一片。
國王沒辦法,用力在上面一蓋,聲音砰砰砰的響。
不像蓋章,倒像是在用刻章打人。至于打的是誰,別人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