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要詳細了解一下相關方面的知識。
喬澤解釋,惡靈就是心懷怨念的人,在死后還不甘心,靈魂沖破了肉體,殘留在世間,想要繼續作惡。
但到底不符合規矩,這個世界是給人住的,不是靈魂,所以留下來的惡靈,多半不會像生前那樣,擁有完整的意識,大多數時候只能憑借著本能辦事。
時予聽得入神,她覺得這個惡靈,和龍國的“鬼魂”含義差不多,像是同一種東西的不同叫法。
“地下通道里設置的陣法,就是用來囚禁這些惡靈的。”喬澤科普道:“至于我們看到的那塊白色寶石,是為陣法提供能量的東西。”
很明顯,陣法雖然看起來非常強,但架不住底下的惡靈太多,無時無刻的想要沖出來,期間不斷削減著寶石的力量。
“那善良的人呢?”時予問道。
惡人成惡靈了,善良人哪去了。
“不知道,應該消散了吧。”喬澤也不太清楚,書上沒記錄,他開玩笑道:“或者像小美人魚一樣,變成了泡沫,然后獲得了不滅的的靈魂?”
“也有可能進了天堂。”
時予聽得目瞪口呆。
“你別逗我,我又不是小孩啦。”
這些說辭,都是活著的人美好幻想。
如果天堂真是個好地方,那為什么人到死的時候,還是非常恐懼。人要是去一個更好的地方,壓根不會產生這樣的情緒。
就像你從小土房搬到豪宅,你會痛苦嗎?會感到戀戀不舍嗎?根本不會。你恨不得馬上飛過去,一刻也不想在土房子里多待。
至于什么永恒不滅的靈魂。咋了,肉體的事兒都沒搞明白,就開始追求靈魂了。
你都消散了,誰知道你的靈魂還永不永恒。
畢竟這玩意看不見也摸不著,怎么講都有道理。
反正就時予來說,要她選擇,是用自己的肉體活個三百來年,還是追求虛無縹緲的永恒靈魂,她肯定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啊。
永恒的靈魂,能吃能喝,還是能代替自己孝順父母?
人還是要活著的,活著才能什么都有。
時予覺得自己就是這樣俗氣的一個人,做不到像童話故事里的小美人魚那樣有偉大的追求。
當然,拋開原本書籍上的故事內容不談,回到現在的驚悚游戲里,時予認為,有關于惡靈的說法,可以換個角度看待。
眼前這些拼命要留下來的靈魂,不一定是真正意義上的“惡”,而是心里帶著仇恨的人,就算明知道留下來可能會失去意識,也想要繼續為自己復仇。
與其說是惡靈,不如說是心懷執念的人。
生前留有遺憾,執念太深了,所以靈魂久久不能消散,只能化作一團氣,帶著最原始的本能,四處游蕩。
“惡靈確實可怕。”喬澤開口:“他們留在這里,沒什么意識,無意間就對人類造成了傷害。”
然后被稱作惡靈。
畢竟惡不惡這個角度,也是從人類方面說的。傷害到活人,哪怕不是他們本來的意愿,那也是惡。
說到這里,喬澤指著時予旁邊的地方:“照你這么講的話,她應該也是惡靈。”
只不過不知道什么原因,這只惡靈白天也能夠出現,還保留了生前的形態,沒有化成氣團。
女詭滿臉懵逼的看向喬澤,眨了眨眼睛,不是很能聽懂他的話。
時予趁機伸手摸了把女詭的頭發,指尖穿過發絲,跟綢緞一樣絲滑,直接從頭頂毫無阻礙的滑到了底部,舒服的讓人都不想放手了:
“那我們幫她一把吧,把那些同伴都給放出去。”
“你瘋了,僅僅是因為她天天跟你待在一起,你知道放出惡靈有什么后果嗎?”
喬澤覺得時予現在,多少有點色迷心竅了,他必須提醒對方。
“知道呀。”時予看著他:“可我們不就是來找王子報仇的嗎?”
“我有預感,昨晚去的五樓,里面關押著美人魚們。”
喬澤沉默了,時予在這個游戲里的身份,是美人魚一族的王儲。她說那里關押著自己的族人,應該是沒錯的。
時予甜甜的說道:“既然都是報復王子,單單殺了他太便宜了,不如把惡靈全給放出來,一起毀了這個地方。”
這句話一出,胸口的項鏈又開始發燙,還是滾燙,從里面傳達出一股極其喜悅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