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內,喬澤說出辦法:“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時予:“所以呢?”
“需要給藥水加入枉死之人的眼汁,可現在哪去找枉死之人,你到樓上去現殺一個吧……”
正常情況下,喬澤當然不會草率的提出這種建議,起碼也得挑選一下哪個才是該殺之人。
可是現在他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哪管的上別人死不死。
彈幕:“真是牲口啊,我第一次發現喬澤也是這么的殘忍。”
“樓上哪來的圣母,滾出去。”
“對啊,不殺人,現在死的就是喬澤了。況且只是一些游戲里的npc,又不是真的人類。”
驚悚局,唐青看著屏幕里面,也是皺起了眉:
“倒不是圣母不圣母的。”
他的臉上充滿了擔心。
這次,旁邊的郝院長倒是沒跟他犟:“我明白你的擔憂。”
人之所以是人,因為有底線,有原則。人的心中有一桿秤,明白什么事應該做,什么事不能做。
可是當玩家在驚悚游戲里時間待久了,見多各種血腥殘忍的畫面,這種底線會變得越來越模糊。
當殺人成為一種習慣,分尸變成日常最基本不過的事情時,玩家還能保持一開始的初心嗎?
一直經歷這種麻木和殘忍的洗禮,底線不斷被拉低。其實到最后,受傷的只有玩家自己。
郝院長是妥妥的研究心理方面的專家,對玩家們的狀況分析的一針見血。
他甚至覺得,這是一種來自驚悚游戲的同化。
因為游戲里的npc們,大多數時候也是這么的殘忍跟冷血。玩家們慢慢會變成跟npc一樣的存在。
倒是時予這個精神病人,不會受到多大的影響。
這么想想,她簡直是像專門為參加驚悚游戲,精心定做的存在啊,適應性太強了。
強到連游戲都沒辦法同化的程度。
游戲內,時予聽完喬澤的說法,眼睛一亮:“不用上去。”
“這里不是有現成的嗎?”
時予低頭,刨開一堆斷胳膊斷腿,那些被她扔出去的骨頭,累積起來,自動堆成了一座小尸山。
說山有點夸張了,更像尸體堆成的墳包,形狀圓鼓鼓的。
翻找了一會兒,時予終于從里面找出了一顆保存完好的人頭,轉身對著巨鳥發動攻擊。
巨鳥惱怒,朝著時予吼叫一聲,轉移了攻擊目標。
喬澤身上陡然一松,他來到旁邊,看著地上的人頭直直的睜大眼睛,連發生爆炸都不肯閉上,簡直就是死不瞑目。
一看生前就是冤死的。
時予跟巨鳥纏斗了一會兒,她這具身體在海底修煉過,面板上的力量屬性值變得超高,一時間,一人一鳥還真能打個不相上下。
她等了一會兒,沒聽見旁邊有啥動靜,掉頭看過去,就見喬澤正在磨刀呢,抱著人頭,一副無從下手的模樣。
畢竟是要掏一個活生生的同類眼球,這個同類,說不定生前還遭遇了什么委屈的事兒,相當于鞭尸……
人有時候就是這么奇怪,你說讓喬澤去殺人,死在他手里的npc沒有三位數,也有幾十個了。
但是讓他去虐殺,像現在這樣,挖人眼珠子,或者凌遲別人,是真的有點難以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