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酒鬼毫無尊嚴。
時予從背包里掏出一根鐵釘粗細的“針”來,這是某次游戲得到的獎勵。她摸索了幾下,隨后自信滿滿對著男人頭縫中間的一個位置插了下去:
“看我的針灸術,滴——解酒穴。”
彈幕震驚:“我去,不愧是天才哇,時予多才多藝的。”
“是不是那個趙教授教的?”
“還能解酒,我也要向予姐學習,以后喝醉了這么干。”
地上,男人頭頂出現一個釘子粗細的洞,形狀很規則圓圓的……但是男人還是顫抖的厲害。
“沒扎對。”
時予趕緊說了句不好意思,把針拔出來,一股鮮血噴射,時予頂著鮮血,又在附近的位置扎了一針。
“好像又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拔出來,再插。
“沒事,多練習就行,再來。”
幾分鐘之后,時予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挫敗表情:“怎么可能,我居然……次次扎錯,難道我真的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嗎?”
“我看了三天的醫書,白看了嗎?”
她心痛不已,手上的動作加快,一下子插進男人腦門里:
“噢耶,成功了!”時予高興的比了個剪刀手。
身下,男人抬起頭,怨毒的看著她。
“你,你居然拿我當實驗品,你個庸醫……”
“啪!”
一塊磚頭拍在他的后腦勺,男人搖晃幾下,徹底暈了過去。
時予不好意思的捂著兩側羞紅的臉蛋:“太丟臉啦。”
“我這么菜的水平,居然被他給看到了。”
“不行,絕對不行。”
為了掩蓋自己的黑歷史,時予選擇直接從源頭上解決看到自己丟臉的人,試圖“刪除掉對方的記憶”。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
男人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奇怪,我的頭怎么有點痛?”
“是不是著涼了?”時予貼心的上前詢問。
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什么的男人,只能接受這個回答:“有可能。”
他摸了一把后腦勺,經過一晚上時間,那里的血洞都已經結痂。
如果這時候,有一面鏡子,他就能看清自己的狀況,明白昨晚發生過什么了。
可惜,這個家太過簡陋,壓根沒有這玩意。
新的一天開始,兩人繼續分工,干自己的活計。
男人搬磚,一天可以賺五個銅幣,但是要等第二天才能結算,時予讓對方把錢帶回來。
男人不太情愿:“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喝過酒了……”
“爸爸,等你把錢帶回來,就能養家了。”時予高興的歡呼:“你不想賺錢養家嗎?”
“養家……”
聽到這兩個字,男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臉上出現幾分恍惚:“好吧,我試試。”
“加油,爸爸。”
“帶不回來,是要受到懲罰的哦。”
男人渾身打了個寒顫,最后一句,才是重點。
這個小東西,又在威脅自己。
熊孩子,簡直熊孩子。
時予要去繼續賣火柴,臨走時,她問了一下關于教堂的事,得到的答案除了知道名叫圣菲約大教堂外,其他都是贊美之詞,跟小男孩說的差不多。
“那里吸收信仰,只要愿意信仰他們的人,都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顧。你想去嗎?等長大了,爸爸送你過去。”
時予拒絕:“爸爸,我們是親人,最好不要輕易分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