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期間,從外頭傳來的聲音沒有斷過。
那些民眾,仿佛不知疲倦般,一下又一下攻擊著大門。
亨利坐在地上,臉上帶著驚恐和不滿,朝門口看去:“這群人咋這么有勁呢?”
時予正在組織侍衛們一起用力推門,阻攔外面人的進來,抽空掉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之前你最喜歡他們有勁了,現在又抱怨。”
生為“人”的力氣總是有限的,但是國王卻不斷下令讓民眾們干活,白天到了工作時間干活,晚上該休息的時候還干活,很多人幾乎都是不眠不休,最終手頭的力氣用光后,把人活生生給干成了詭異,才有力氣繼續爬起來干活,滿足國王的需求。
“那怎么能一樣。”國王小聲反駁道,大抵也是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沒底氣,只敢在嘴里頭嘟囔:
“之前他們是在為我干活啊,干活的時候就該有力氣。”
時予聽完這句話,又給無語了。
別人給你干活的時候你要求人家有力氣。
回頭人家對你出手的時候,你又要人家變得弱不禁風。
啥都想要,你咋那么不要臉呢?
一天天凈想著好處都給你占了。
在時予心里吐槽的過程中,“砰”的一聲,前方傳來巨響,城堡的大門最終還是不堪重負,被外面的人齊齊撞開了。
一個個身體帶著殘缺,滿面兇惡的的人沖了進來。
沒有大門這個工具的抵擋,侍衛們壓根不是詭異們的對手,霎時間,好幾位離門近的侍衛受到了攻擊。
他們殺人毫無章法,不是砍頭,也不是用匕首直刺心臟,而是張開嘴巴,憑借本能咬離自己最近的身體部位。
侍衛們痛苦的嚎叫,胳膊被咬了,脖子上缺了一塊肉,瀕臨死可是還沒有徹底死成,身體殘留著意識,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繼續在自己身上一塊塊的撕咬。
一時間,現場堪比人間煉獄。
尖叫聲,謾罵聲傳遍四周,伴隨著濃烈的尿騷味,不知道是誰尿褲子了,還不止一個,不過現在也無人深究。
時予做好戰斗的準備,
不,準確的說,是做好邊戰斗邊逃跑的準備。逃跑為主,戰斗為輔。
她在估算,以自己的速度,能跑多久不被這些家伙們抓到。
沒想到啊,這游戲到最后居然是一場力量和敏捷的較量,不合理啊。那些沒有敏捷屬性的玩家該怎么活下去
這個疑惑剛在胸口產生,一束白色的光亮自頭頂照下,以極快的速度包裹至時予全身。
不同于之前幾次都是被白魔法攻擊的痛苦,這一次,時予感覺到了溫暖。
一瞬間,她的腦子變得清明,整個國家的樣貌變成了一個微縮的模型般,全部自動浮現在腦海,包括里面一共有幾條路,哪里有河,哪里有山坡。
模型里的每個民眾叫什么,誰長的最好看,最擅長干什么。
時予有種感覺,仿佛只要自己想,可以控制里面的人做任何事情。
為了驗證這個猜測,時予嘗試喊了其中兩個人的名字:“王大壯,王二壯,你倆把亨利打一頓。”
已經停止躁動的人群里,走出兩個跟微縮模型里長得一模一樣的壯漢,朝著亨利走去。
“你不要過來,滾,滾開。”
亨利抽出腰間的佩劍,站起來試圖反抗一下,結果被兩個民眾輕而易舉的制服,把刀奪下來。
然后,他迎來一陣暴打,如雨點般的拳頭招呼在他的身上。四周宮人們也只是看著,沒有人上前阻攔。
“停下來,女兒,就算你繼承了王位,我還是你父親,你不能這么對我,有損王室的形象。”
“王室里的成員,應該是孝順的。”
時予點點頭,跟她想的一樣,原來是十二點,時間到了,她理所當然的繼承了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