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現在就見到了。
規則真垃圾,
但她的運氣,也真差。
一曲完畢,緊接著,舞鞋又開始向右跳動,這次是雙人華爾茲,不需要面對面,一人一雙鞋并排站在燈光下。
腳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從開始的正常節奏,到快了兩倍,三倍,四倍……還在繼續加速。
讓人毫不懷疑,再這么跳下去,鞋子不會出什么事兒,而它旁邊的舞伴,則是用不了多久時間,得被活活累死。
一曲又完畢了,接著下一曲……
時予朝后退了一步,喘了口氣:“不玩了,我累了。”
舞鞋停頓了一下,片刻后,它似乎是不可思議的轉過身,鞋尖正對著時予。
為什么?
這是它的領域,它要誰跳舞就誰跳。
為什么你可以不聽我的話?
給我跳!
舞鞋渾身顫抖了起來,可任憑它怎么發力,站在面前的少女都沒什么反應,反而是疑惑的低頭看它:
“你是不是有羊癲瘋啊?”
“也對,你是羊皮做的嘛~這點算我疏忽了,這可是大病啊,不會傳染給我吧?”
“還有個問題,你被那么多人穿過,得過腳氣嗎?萬一有個腳臭的人穿……”
紅舞鞋徹底繃不住了,它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但是眼前的人類,必須去死。
砰,像是有人在用力蹬地,舞鞋從地上彈射起來。
時予飛速躲避,鞋子從耳朵邊飛過,撞在了身后的墻壁上,轟隆隆,墻壁碎裂,破開一個大口子。
時予拍了下胸口,太兇了。
這玩意快趕上她的速度了……要不是這么多年,她被刺殺的次數太多了,身體已經形成本能。
要是少受幾次刺殺,還真不一定能躲得過去。
與此同時,四周像玻璃一樣,開始一寸一寸的碎裂。
陽光刺眼,時予瞇了下眼睛。
周圍人來人往的,雖然夠不上用人聲鼎沸來形容,但也絕不是像剛才那樣安靜。
“你這孩子,跑哪去了,找你半天了,快過來拜見執事。”略帶著抱怨的聲音傳來,不遠處的老婦人正在朝著時予招手。
而在她的旁邊,還站著一個穿著黑袍子的神職人員,這人時予也認得,正是昨天門口給一群人做奇葩測試的人。
他的職業也跟自己想的差不多。
執事,在教堂里面輔助教父,專門干一些雜活的人。
教堂里再往上等級的職位,也不用到門口受苦。
“執事好。”時予乖巧的喊人。
“哎,這孩子真可愛。”男人笑瞇瞇的回應,臉上褶子都笑的團在了一塊兒,跟朵菊花一樣。
時予觀察了一下他的頭頂,一夜過去,上面的血已經止住了,剩下個長長的黃色疤痕,混在頭發里面。
如果不特意去看的話,應該是發現不了的。
男人察覺到這股視線,身體似乎是僵硬了一下,隨即又恢復如常。
時予疑惑,難道剛剛的事情都是幻覺。
自己就在教堂里,卻是像被人,不對,被那雙鞋子拉入到另一個空間里。
不是說“祇”無處不在嗎?
那她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還是教堂這種大本營的地方,被“惡魔”當著祇的面做了手腳。
正當時予對剛剛的事情陷入懷疑之中的時候,身后傳來了一聲尖叫:
“是誰,是哪個不要臉的偷偷損壞教堂墻壁,撞出這么大一個坑!”
時予轉過身,見一群人圍在墻邊,像發現了什么新大陸一樣,議論紛紛。
還有倒抽涼氣的聲音。
畢竟在他們的眼里,“祇”是最偉大的存在,而教堂又是“祇”才能待的地方。
教堂墻壁被人砸壞了,可不就是天大的事兒嗎?
哦,看來不是幻覺,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你看起來不太好,需不需要幫你凈化一下?”
身后,傳來執事的聲音。
“謝謝,不用。”
“那行吧。”男人臉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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