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節的到來幾乎讓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孩子們是期盼,老師們有自己帶的學生終于要“畢業”了的喜悅感。
除了一個人,
時予坐在食堂里,咕嚕嚕的喝著杯子里的熱牛奶,對面食堂大叔直勾勾盯著這邊。
啪嗒,啪嗒!
口水不斷從他的嘴角滴到地面上,形成一灘小水洼。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好幾天了,剛開始對方還能收斂一點,擦擦口水,最近更是演都不演了,時予真害怕他做飯的時候口水掉進鍋里。
這么一想,嘴里的東西頓時不香了。
時予放下牛奶杯,上下掃視了一眼對方:“你想吃了我?”
“不,我不吃小孩。”食堂大叔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胳膊剛拿走,口水又滴了下去,只好再去擦,擦到最后袖子完全濕透了,也沒擦干凈。
時予:“……”
她到底是問呢還是不問呢。口水掉沒掉鍋里這種問題。
最后,時予眼一閉,心一橫:
算了,不問了。
有時候什么都不知道也是種幸福~
這時候,食堂大叔卻走了過來:“吃完了?叔叔幫你把餐具收起來。”
他拿起時予喝完的牛奶杯子,另一只袖子濕透的手抓住時予胳膊。
……
午餐時間結束,
趁著大家各自分散開去上課的這段時間,時予在路上攤開掌心,一張皺巴巴的紙條靜靜躺在那里。
這是食堂大叔剛才趁機塞給她的:
“不要參加兒童節文藝匯演,三天后,孤兒院后門見。”
彈幕:“?”
“好家伙啊,太明目張膽了,食堂里不好動手是吧?直接讓玩家去偏僻的地方見他。”
“后門在哪里?我怎么沒見過呢?”
“我記得大門口的保安也喜歡流口水,倆人不會是一伙的吧?”
……
時予將紙條收起來,表情跟往常一樣,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她來到舞蹈室,跳起了舞。
隨著時間的增加,舞蹈老師似乎已經認定了時予在這方面的“平庸”,注意力不怎么放在她的身上。
因此就算有時候沒有紅舞鞋的幫助,時予自己跳,動作僵硬的跟墳地里剛爬出來的僵尸一樣,也能混一下午。
露茜經常對著她嘆氣,稚嫩的臉龐上滿是愁容,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你這樣子,到時候可怎么辦?”
“我來教你……”
時予拒絕,好不容易混到下課了,還得額外補習?
她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不學,我不學。”
然后快速跑開,留下露茜在原地發愁,眉頭緊皺。
彈幕:“哈哈哈。”
“時姐啊,你們倆到底誰才是小孩兒,看看把人家小孩姐逼的,都成什么樣了。”
“露茜的神色從五歲秒變五十歲,有種長輩管教小一代,恨鐵不成鋼的即視感。”
“露茜小小年紀,被迫承擔了不屬于這個年紀的責任感。”
“只有我很感動嗎?如果生活中有露茜這么一個自己事事努力優秀,還愿意私底下給我開小灶的朋友,我會特別感激對方的。”
……
時予跑開,來到了孤兒院的小廣場上。
這里格局設計的跟學校操場有點像,最前邊是空地,四周有階梯式的座位。
不過由于孤兒院里孩子本身人數少的原因,沒普通學校操場那么大。
甚至四周座位設置的數量,都要比小朋友們多得多。
廣場里,正在布置文藝匯演時用到的場地。
王老師拿著抹布,認真擦拭每一個座椅。
為了增加椅子上皮質的光潔度,她還在上面擠了不少的養護油,整個椅面被她擦的油光水滑,跟新的一樣。
她的腰口已經被縫了起來,上半身多了一道長長的縫合口,跟蜈蚣一樣。但是畢竟那天自己的內臟被時予給掏出來了,為了不讓器官在身體里亂跑,她一邊擦還得一邊扶著腰,時不時搖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