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院長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這么缺德?”
唐青:???
我缺德?我能有時予缺德?
不過這話他沒說出口,只是在心里面默默的想了一下,開口問:“怎么解決的?”
“不止有一個人抽煙,所以在電梯里貼了張告示,呼吁大家抓住兇手。”
“就這?”唐青轉過頭,無語道,他還以為有什么新鮮招式呢。
“呼吁大家找到殺人兇手。樓里有個剛搬過來的呼吸道疾病的人,為此被送進醫院,目前正在急救。
讓大家提供抽煙人的信息,尋求賠償。”
后來就真的沒有人在電梯里抽煙了。
唐青豎起大拇指:“這招好,以假亂真,讓兇手誤以為有病人。”
郝院長:“樓里確實有個病人。不過不只患了呼吸道疾病,還有別的問題,平時很少出門,正愁錢快花光了,想找個人給自己接盤呢。”
那人后來在知道告示上的內容后,天天坐著輪椅,在電梯出口附近晃悠呢。
聽完這個故事,唐青一時間心緒復雜,不知道該說啥好。
說時予有德行吧,她確實為整個小區電梯里的禁煙事業做出了貢獻,起碼大家以后坐電梯的時候鼻子終于變舒服了。
但換個角度,她又給那個病人提供了一門訛人的新思路,人家只是在電梯里沒素質的抽了根煙,可能就要背負上一生不能承受的重擔了。
……
游戲內,時予有些失望,原因是她剛才把整個匹諾曹解剖完,除了木核,并沒有發現其它有價值的東西。
“太晚了,早知道這么有趣,我應該忽悠,不是,跟匹諾曹講講道理,讓我解剖完后它再變回木頭。”
“這是我第一次解剖,手藝一般,下次要多練習一下。”
地面上,一具半人半木頭的身體中間開膛破肚,一個個器官被夾了出來,整整齊齊擺成幾排,可以看出,解剖的人手藝確實不好,很多器臟上面坑坑洼洼的,被剖壞了。
時予邁過尸體,沿著樓梯向上走去,紅舞鞋在后面蹦蹦跳跳的跟著。
一樓樓道口,鄭浩站在那里。
黃色的木頭臉頰,容貌跟白天的鄭浩一模一樣,身體也是木頭的,上半身的白色衛衣袖子處,露出兩只木質的手掌。
“不裝了?”時予歪頭看著他。
“你什么時候開始知道我的身份?”鄭浩疑惑道。
“從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時予揚起腦袋,下巴殼呈現45度的角度,留下一個完美的側影。
鄭浩神色凝重。
第一次見面。
他跟王小紅同學兩年了,居然在第一次的時候就暴露了嗎?那個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是我水平不足。”鄭浩認命的嘆了口氣,彎下腰,給時予鞠了一躬。
“匹諾曹在地底被“它”壓抑的太久,幾乎沒有活動空間,只能化出一個沒有記憶的分身,進入明德學校,成為里面學生,每天在學校里生活。”
“你也知道,前幾次的時候,他們都是家世卑微,擁有著不錯的天賦,沒過多久就遭遇了各種不測。
目前我是里面混的最好的一個。”鄭浩以為時予什么都知道,說起話來也沒有任何隱瞞:“如果不出意外的,我會是活的最久,最好的一個,直到200周年校慶。”
時予點點頭,鄭浩和前幾任分身不同。
像白修語,父母身份那一欄寫的是環衛工人,本身性格開朗,成績優異。按理說這樣的人,在現實生活中,不管放在哪所學校,都是里面的香餑餑,老師愛護,同學喜歡的學生。
可惜,白修語上的是明德學校,這里與外界不同,她身上的價值被學校看中,用盡各種方法逼迫,最終走向了滅亡。
鄭浩之所以混的不錯,是因為經過長久的校園生活,新的分身已經被學校“同化”了。
他知道在父親身份那一欄偽造“公司總經理”的職務,把自己包裝成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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