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試圖通過展示自己美好的品德,來感動玩家。
還真有一部分人很贊同他的觀點:
“你說的對,老兄,女人最會裝了。婚前一個樣,婚后一個樣。婚前還溫柔體貼,婚后就變潑婦了。”
“都是男人,我懂你,上次給我媽打了十萬塊錢,用來借錢給我表弟結婚,我媳婦居然發脾氣說要離婚。
那可是我媽啊,我媽跟我開口我能不答應?這樣不知道孝順的女人早就該離婚了。”
甚至有一部分玩家來到驚悚世界后,變得有些飄飄然。聽說古代都是三妻四妾的,女人不值錢,那他們是不是也能在這里享受一番。
但他們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是織女而不是牛郎。
或者說不是忘記,是從小到大的生活經歷,讓他們下意識用另一種方式思考,覺得游戲是在開玩笑,以自己的性別,怎么可能變成別人妻子的角色。
不過現在還能有這種奇葩思想的玩家,一般也考慮不到更復雜的事情,遲早都會變成游戲里的養料和炮灰。
彈幕:“唉呀媽呀,啥年代了,還有人思想站牛郎這邊的。”
“可能腦子被裹腳布裹住了。”
“要不是直播,我估計一輩子都沒法看到如此多人類物種的多樣性。”
“噢耶,太好了,我宣布從現在起,我就是這個人的忠實粉絲,我最喜歡看玩家在游戲里慘死了。”
現實世界中的直播大多數都是有團隊策劃,再不濟也有平臺對內容的管控。
驚悚游戲可不管這些,它挑人是隨機挑的,不管你在游戲里做任何的事情,直到死亡那一刻,都不會停下來。
這也就導致許多普通人的生活,暴露在眾人面前。
過于普通的無人問津,過于耀眼的,在現實生活中一般混的也不會太差。
至于那些過于離譜的,也總能引起人的注意。
再加上游戲本身就具有污染性,不少玩家進入里面,容易把心里最陰暗的想法說出來,造成社死……
“是心理學家和社會學家的福音呢,之前還得到處找樣本,現在光是看直播,就能見到這么多典型案例。”
……
游戲內,牛郎苦著一張臉,看著坐在床邊悠閑嗑瓜子的時予。
“這下完了,我們又要重新攢錢買一罐瓜子。”
“也不需要。”時予大度的擺擺手:“我沒那么饞。”
她拍了拍身上衣服,兜里面裝著滿滿當當的瓜子:“我吃完這些就夠了。”
“不是給你,是給大哥他們家的。”牛郎趕忙說道:“要是不給,村里人一定以為我們小氣,多丟人啊。”
“你快去村子中央的作坊間織布,我去地里耕田。”
牛郎催促著。
也不知道給別人家買瓜子,他為什么表現得這么著急,比自己的事兒還要上心。
只是因為怕被人說“小氣”嗎?
時予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人,不是很理解。
牛郎想要把時予拉起來,走到跟前,又沒敢,只能在旁邊耐心的勸解,甚至帶著一絲誘哄:“你病了,不知道織布才是村里面每個女人要干的事兒,拿回去補貼家用。
大家一直都是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