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予吃上了香噴噴的大白饅頭。
牛郎蹲在灶臺旁,啃著又冷又硬的窩窩頭,流下兩行清淚:“那是種子,你把東西吃了,來年種什么?”
牛郎還是比較窮的,家里并不具備吃大白饅頭的條件。
唯一的一袋麥子,是用來做種子的,但現在被時予給吃了……
“我不管。”時予拍著桌子:“別人家的娘子一天能賺一百銅錢呢,你怎么不行?”
“我看你是皮癢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天我還要吃饅頭。”
面對如此不講理的妻子,牛郎咬了一口手里的窩窩頭,看向時予的方向,充滿了怨恨。
時予吃飽喝足,走到他的面前,一只手抬起男人的下巴:“別怕,只要你明天能帶回一百銅錢,我就允許你上桌吃飯,也吃上白花花的饅頭。我要用錢,狠狠的寵你……”
“這是村里多少妻子沒有的待遇,還不知足嗎?”
“知足……”
這一刻,牛郎居然詭異的產生了一絲幸福感,如果真的把自己代入妻子的角色,那確實是天大的恩賜了。
時予是一個很大方的家主。允許自己上桌吃飯,還能吃跟她一樣的食物……
不對,自己是個男的啊。
他才是丈夫,這些本來就是他能享受到的東西。
牛郎渾身一激靈,意識到了事情的關鍵。
織女病了,她不僅失去了記憶,還認知混亂,把倆人的身份搞混了,一定要想辦法,將她盡快改正過來。
牛郎認命的去收拾時予吃完的碗筷,桌上掉了一些饅頭渣,他一點點的撿起來,塞到自己嘴里。
真香啊……
可一想到這是種子,吃完了沒東西種地,他就心疼的想哭。
晚上這頓飯做的時間很久,吃的也晚,等一切收拾完畢之后,月亮已經爬上了樹梢。
牛郎拎著洗完碗的盆往回走。
他有些心癢癢。
不知道怎么回事,雖然織女沒事打他罵他,但每次對方不動手的時候,都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因此織女做了這么多不合常理的事兒,牛郎也沒有放棄,堅信對方本性不壞,能夠再變回去。
牛郎搓了搓手,推開房間門。
燭火下,床上的少女聽見聲音后,抬頭看過來,露出一張漂亮乖巧的臉蛋以及窈窕的身材。
她的一只手拿著根長長的木棍。
棍子不算粗,大約有嬰兒手臂那樣。
時予正在研究,下次看到喜鵲,怎么能把那玩意抓下來,烤了吃。
思來想去之后,自己的武器庫里,就屬這根木棍最合適了,夠長,能直接把鳥敲暈,敲到地上去。
這個時候,牛郎回來了。
時予已經完全帶入了角色,一只手拿著木棍,一只手拍了拍床邊空余的地方:“你來啦?娘子。”
“快上來吧,為夫今夜好好疼疼你。”
“啊~”
牛郎推開身后的房門,轉身頭也不回的逃了。臨走時不忘給自己隨便編了個理由:“老黃牛太老了,我去陪陪它。”
留下坐在床上的時予一臉懵,低頭擺弄了一下腰間的徽章,懷疑道:“我看起來有那么可怕嗎?”
“徽章失效了?”
【校徽:明德學校在校學生的標志,有了它,你可以扮豬吃老虎,在復雜的社會偽裝成一個初出茅廬的學生。
別人會對你放下警惕心。】
這是時予從上個副本拿到的獎勵,當時看著挺雞肋,沒成想拿到手后,還有些用處。
到現在,只要她不動手,所有人都會下意識忽略她的戰斗力。
一直沒出現的紅舞鞋從旁邊蹦了出來,嘲笑道:“那還有啥疑問的,很明顯,牛郎不喜歡你。”
“他真正愛的,其實是老黃牛。”
“你只是個工具人,伺候他們老兩口過日子。”
時予露出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咦~這牛郎癖好夠怪的。居然當著我的面出軌。”
“不過真愛無價,我暫時先原諒他們一回吧。”
“您真是大方。”紅舞鞋立刻跟在后面拍馬屁:“回去我到拼夕夕上給你下單一頂綠帽子。”
時予躺下,準備睡覺。
為了避免像早上起床那樣的“勞累”,她從系統背包里把掏棺材給掏了出來,放在床上。
【血棺:誕生于維特諾克一族的天然寶物,每位族人自出生起會自動獲得一副。
作用:是很好的棲息之地,睡在里面,可以加速身體各項機能的恢復。同時擁有一定駐顏的效果。】
時予打開棺材蓋,躺了進去,棺材里面黑黑的,很有安全感,沒過幾秒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夜色中,血棺在月光的照射下,上面亮起一排神秘又華麗的紋路,一團黑氣從門縫外擠進來,圍在棺材四周不斷徘徊。
窗外,不斷傳來“啊,啊——”的叫聲,像是鳥類,又像有人在求救,聲音嘶啞又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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