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香噴噴的大饅頭端上桌子。
牛郎滿含怨氣的看著桌子前你儂我儂的兩個人:
“妾身喂你喝湯。”
“妾身給你擦嘴。”雨荷掏出香噴噴的小手絹,在時予嘴角點了點。
憑什么,憑什么那個女人就可以上桌,自己卻只能躲在灶臺前。
牛郎十分不甘心。
完全忘記了上桌吃飯是他本身就具備的權利。
時予這頓飯吃的舒服,渴了有人端水,嘴角臟了有人擦,覺得無聊還有人唱歌。
果然,把雨荷接過來是個正確的選擇,牛郎這種莊稼漢是比不過的。
兩人吃完東西,桌上還剩兩個大饅頭,半碟咸菜,時予瞥了一眼躲在灶臺前,怨氣滿滿的牛郎:“你也辛苦了,過來吃吧。”
“吃完別忘了把桌子收拾了。”
牛郎猛然看向時予,眼神復雜,憎恨中又帶著一絲感激:“你,你果然對我……”
對我還有那么一絲感情。
果然沒有放下我。
大概……織女也是個好的吧,起碼本心不壞。
完全忘記了桌上的食物,都是自己去年耕地后攢下的種子。
時予覺得牛郎自從肚子變大之后,更加的順從了。
看著自己的眼神里有一絲依賴。
不管自己做的再過分,對方都是先生氣,然后總能想辦法哄好自己,最后再又愛又恨的看著時予。
難道肚子里那個東西,讓牛郎失了智,被污染了?
連最基本的好賴都分不清了。
以前好得還會反抗一下,現在變得怪怪的,不似正常生物的反應。
時予換個角度思考,要是有人像她對待牛郎這樣對待自己,這不得想個辦法嘎掉對方,最起碼兩人之間不死不休才對。
可現在牛郎非表現,完全偏離了事情本應該發展的方向。
“肚子里的,到底是個什么玩意?”時予不得不再次發出靈魂質問。
夜色很快到來,
家里一共有兩個房間,不過裝修的都比較破,也就主屋好一些。
時予坐在床上,眼前的兩人爭執了起來,都想跟時予睡到同一張床上。
牛郎大著個肚子,看著時予的眼里全都是控訴,還有一絲絲渴望,給人的感覺有點既要又要,倔強的很。
雨荷則是溫柔的盯著時予,盡力釋放自己的魅力。
時予早就習慣這種被愛妃們天天爭著想要她翻牌子的生活了,淡淡道:“朕今日有事,不找人侍寢,你們全都下去吧。”
聞言,牛郎松了一口氣。
看來織女的心里還是有自己的,晚上沒有亂來。雖然跟織女睡一起后,這幾天屁股疼的更厲害了,可他也不想讓別人占據自己的位置。
雨荷則是滿眼失望,看著時予,柔柔的開口:“那你早點休息。”
時予不耐煩的擺擺手:“下去吧。”
都是爭寵的把戲罷了,什么樣的妃子她沒見過。
這一夜,房間里只有時予自己,紅舞鞋也跑去照看牛郎了。
這么好的時間,時予干脆嘗試著修煉一下,坐在床上,想著《修仙世界之霸道吸血鬼愛上我》里面的法訣,練習起來。
月色如水,又過了幾個小時,大概凌晨兩點鐘的時候,房間外,發出“啊啊啊——”的怪叫聲。
時予睜開眼,抬頭,只見窗外的樹梢上,一只長得像烏鴉的鳥正朝著自己叫喚。
月光下,能夠看到烏鴉全身漆黑的羽毛,以及發紅的眼睛。
剛才還在桌上睡覺的喜鵲,突然暴躁起來,跑到地上轉圈圈,抬頭朝著烏鴉的方向鳴叫,帶著驅趕之意。
烏鴉沒搭理它,直勾勾看著時予。
“你找我有事?”時予氣定神閑的端坐在床上,發問。
頗有種得道老者與天地萬物生靈溝通的感覺。
雖然時予到現在為止,連一絲氣都沒修煉出來,但不妨礙她動作擺的像。
烏鴉的眼里流出兩滴淚水,爪子朝著窗戶邊搖晃,一塊粗糙的碎布條,掉入時予掌心。
褐色的,上面繡了一根小蔥,一個蓮藕。
時予認得這塊布,正是牛郎大嫂生前繡的,隨時揣在身上,“蔥”寓意“聰”,蓮藕上面的孔意味著“明目”,連起來就是“聰明”,希望孩子日后變聰明。
在時予觀察布條之時,樹枝上的烏鴉人性化的打量著時予,剛開始還是焦急,見到時予終于認了出來,叫了一聲,雙眼逐漸變紅,到最后成為猩紅。
烏鴉朝著時予一邊怪叫,一邊撲了過來。
地上的喜鵲飛起,一烏鴉一喜鵲瞬時扭打在了一起,叫聲不斷,羽毛掉的到處都是,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驚悚和突兀。
喜鵲顯然不敵已經發生某種變異的烏鴉,沒幾下就被打的哀嚎起來。
時予抄起地上的長棍,砰的一聲,烏鴉被拍到了角落里。但相應的,木棍中間也直直斷開了。
烏鴉的頭異常堅硬,時予剛剛敲上去,就像打在了一塊硬硬的石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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