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光棍村真有錢,每次都要買好多瓜子回去,這是小媳婦才喜歡的零嘴,一群大老爺們太饞了吧。”
“小心點,別離得太近了,這地方進去就出不來。你到里邊,也要娶不上媳婦了。”
“呵,要不是看光棍村的人有點錢,我才不來這兒擺攤呢,跟這種人做生意。”
“大叔,為什么叫光棍村呀?”時予走過去,好奇的問。
“這你都不知道。這兒的人喜歡折磨女人,遠近聞名,逐漸沒女人愿意嫁過來……哎喲!”坐在地上的男人突然怪叫一聲,看向時予,瞪大眼睛,跟見了鬼一樣:
“女,女人!光棍村啥時候有女人了。”
時予甜甜笑道:“這你就不對了,大叔,雖然我是女人,但我們家我才是相公,男人做媳婦。”
“你誤會我們了,我們村不折磨女人,只折磨媳婦,誰當媳婦折磨誰。”
地上的大叔顯然沒有經受過污染,智力還算正常,沒被時予幾句話忽悠到:
“那也不對啊,你,你們怎么能……”
時予趕忙又解釋了一遍這里面的差異,自己做媳婦和做相公,是不同的。
最后老人癱坐在地上嘆氣:“唉,年輕人玩的真花。”
“也罷,既然你已經來到這里,還靠自己的本事活了下來,我告訴你一些消息又何妨?”
老人坦言,大牛村從前雖然窮,但也不至于娶不到媳婦,畢竟這個年代大家都不太富有。
但問題就是,一般家庭重男輕女,大牛村是想把女人當畜牲用。
“不對,畜生也比女人地位高,牛還能耕地呢,舍不得打罵。”
但問題是,就算在眾人的心里,女人不如男人重要,到底是別人家養大的,養條狗都有感情,更別說從小養大一個活生生的閨女。
大牛村民風惡劣,嫁到那里的女人,往往沒過兩年就被折磨死了,有命大耐活的,也超不過十年。
“不知道是誰把這件事傳出去的,久而久之,沒有人愿意再把閨女嫁過去,那些男人去世的小寡婦們,聽說這種情況,更不愿意過去,大牛村也就變成了遠近聞名的光棍村。”
老人感慨道:“女人也是人,那是人啊。”
“咱們在外面喝酒吹個牛,耍耍威風,誰會回去真把媳婦往死里打,那不是傻了憨了,給自己找不痛快。兩個人過日子,起碼互相尊重吧。”
老人三觀還算正常。
當然放在現實世界肯定是不正常的,不過這里考慮到時代背景之類的因素。這應該是他能娶到媳婦的原因,他所居住的村跟大牛村最大的區別。
竭澤而漁。
大牛村的人折磨媳婦,以后就也沒人愿意嫁過來。
就像某些地方剛開始也不做電詐,開賭場來著,結果來一波收割一波,贏得多的直接當場砍了,漸漸失去信譽,連賭場這種生意都開不下去了。最后只能轉型。
時予聽明白了,大概了解到村里那些污染來自哪里。
在這之前,時予的猜想一直都是織女在大牛村受到了某種委屈,變成詭異帶來了污染,所以她的骨頭被老黃牛吃掉之后,才能從一頭普通的牛變成雜毛牛。
現在看來,村子里的這些污染,黑色霧氣,血紅眼睛的烏鴉,可能壓根跟織女的關系不大。
或者說,有關系,但沒想象中關系那么大。
想來也正常,應該說是早有跡象,大牛村的村民既然敢這么對待織女們,在人死了之后也十分淡定,心里還盤算著趕緊吃席,沒有一絲傷心之意,想來之前也沒少干這種事兒。
女人對他們而言,死亡是件家常便飯的事情。
時予想詢問一下有關于織女的情況:
“對了,在我之前,還有別的女人出現在這里嗎?”
“有啊,一個特別漂亮的,跟仙女一樣。”說起這個,老人聲音都高亢了幾分,明顯是印象深刻,
“具體說說。”
“嗯。”聽到時予的提問,老人卻是不著急開口了,一屁股坐下,摸了摸擺放在自己面前的半麻袋瓜子:
“這瓜子好啊,可惜老人家我來這兒半天了,一顆也沒賣出去。”
打聽消息,就要付人家信息費,沒毛病。
時予十分認同這一點,當即把身上所有的銅錢都掏了出來,滿滿好幾大罐,看起來夠買一百斤瓜子了:“喏,都給你。”
“哎喲,這個好啊,這個好。”老人活一輩子從沒見過這么多錢,高興的合不攏嘴,立馬站了起來,伸手去接。
然后,他發現自己身后被什么擋住了。
剛才太激動,以至于不知不覺,一腳跨過了大牛村的界限,進到村子里邊去了。
老頭當即傻眼了,懷里抱著滿滿當當的錢,嚎啕大哭:“完蛋了,我完蛋了,這下賺再多錢也沒命花了。”
時予安慰他:“別傷心啊,你雖然人進來了,你賺的錢也沒拿出去啊。”
老頭哭的更加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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