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
“嘔~”
車內傳來瘋狂的嘔吐聲,乘客斜靠在背椅上,眼睛緊閉,口吐白沫,臉色蒼白,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短短的半個小時,車子經歷了翻車——依靠詭氣“扶起”——再翻車——撞到樹上,詭異把樹撞斷,從斷裂的樹根上咯噔咯噔碾壓過去——然后再翻車……
等等數不清的操作。
問題是每次出事了,時予都能依靠詭氣,再把車子給挪回原地,她皮糙肉厚,反應速度又靈敏,自己是沒啥感覺,把整個車上的其它生物給折磨夠嗆的。
“我果然是有天分的,以前那些都是意外,沒熟練導致的。我現在熟了,車技也提升了。”時予坐在駕駛位置上,哼著歌,一副心情不錯的模樣。
“對,你簡直是秋名山車神。”紅舞鞋在旁邊,身上披著五彩泛光的羽衣。
它本來是不屑于穿這玩意的,奈何時予中途翻車的次數太頻繁了,讓它的詭氣都快不夠用了。
只好勉強從羽衣的身上找補回一些。
不過這些話它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真正的寵愛,就是默默支持它,絕不訴說自己背后的艱辛。
一人一鞋間氣氛融洽,隱隱還有些溫馨的感覺,如果忽略掉身后一群生物臉上的異常的話。
離時予最近的老虎抬起爪子,扒拉了一下方向盤。
哧溜,本該掉進前面溝里的大巴車,車頭微微調轉,剛好錯過了大坑。
“干啥呢?還想使壞是不是?”時予不滿道,一拳頭砸了上去。
旁邊老虎委屈的用爪子捂住自己腦袋上的包。
啥人啊,到底誰在使壞,想它堂堂一只老虎,森林之王,在上面都把昨天吃進去的人給顛出來了,你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我這是在幫你。”
時予詫異的轉過頭:“你會說話?”
“我以前是人,做金融的,車技很好。”
時予不信:“做金融跟車技有啥關系?”
“我開賭場啊,有人輸了錢不還,開車撞死他。”
時予:“……”
“你這是什么表情,做金融的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在賭明天的投資會不會上漲,本質上跟我這個一模一樣。”
“上一回,還有個金融大拿來我這里,輸掉一大筆錢嘞。要不是他,逃到這個動物園,我也不會跟著進來。”
老虎訴說著自己牛逼的過往,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接手時予的方向盤,實在是受不了繼續顛簸下去了。
果然,時予的注意力被分出去了一些,雙手還握著方向盤,但是允許他偷摸的在旁邊轉幾下。
老虎很滿意,就這么短短的一分鐘,躲避了好幾次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