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依言推開房門,床上的男人正平躺在被窩里,旁邊放著一個高腳杯,里面殘留著紅色的液體。
看時予杵在那里不動,王子不耐煩了:“還不滾過來幫我穿衣服。”
“哦,好……”時予捂著鼻子走了過來。
用兩根手指捏起旁邊疊好的上衣,蓋在了床上王子的臉上。
王子的臉瞬間變黑:“你找死……你這個侍女,我是讓你來為我穿衣服,不是折磨我的。”
王子伸出一只手,修長潔白的掌心上,縈繞著濃重的黑氣,抓向時予。
他要把這只不聽話的小詭異撕碎。
正好作為早餐來吃。
時予一個閃身,躲開了。
王子又來抓,時予側了一下身體,又飛速躲開了。
如果是普通的詭異,單是被這么多詭氣包圍,就已經喘不上氣了。
但時予不同,在她的眼里,詭氣跟尾氣也就差不多,可能想吸,但不會對自己造成任何傷害。
時予一下子跳上床,鞋子在雪白的被罩上,踩出兩個大黑印子。
王子忍無可忍,跑過去抓詭。
時予多靈活啊,抓到誰那也抓不到她啊,于是兩人就在床上來了一場你跑我追的游戲。
戰場雖小,但時予充分發揮了自己的特性。一會兒鉆到被子里,一會兒騎在王子頭頂,實在不行爬到床底下。
然后時予砰的一聲,銅盆打翻,里面紅酒灑了一地,隱隱約約散發出股不一樣的味道。
沾了一片到時予的衣角。
一直躲在門外偷聽的幾只詭異臉上露出好奇的表情,怎么突然沒聲音了?剛才動靜好大來著。
“啊!”
房間里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叫聲,老管家摸了摸剛剃完的胡子,露出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就說,沒有一個侍女能在王子的房間里面,不受到懲罰的,今天也不例外。
只是可憐他一把年紀了,又要物色新的侍女過來。
幾分鐘之后,房門被打開。
看著站在面前完好無損的時予,老管家瞪大眼睛:“你……你居然還活著。”
時予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淚珠,一邊哭一邊喊:“太欺負人了。”
老管家:“?”
一直在外面偷聽的廚師和裁縫:“???”
房間門被砰的關上,幾分鐘后,穿著華貴衣袍的王子大步走了出來,臉色滂臭,額頭上面青筋直跳。
該死,該死的侍女,居然這么矯情。
衣角上沾一片紅酒都要尖叫,那他被人騎在頭上呢?
他從未見過如此粗魯事兒多的侍女。
老管家觀察了一下王子的神色,小心翼翼詢問對方是否吃早餐。
“不吃了,把房間打掃干凈,我去母親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