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面對著賽伊德駭人的恫嚇,蜂醫絲毫不懼,甚至還有點想笑。
賽伊德看著蜂醫臉上毫不掩飾的嘲諷,沒有展現出以往的怒火,竟是開懷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不錯,不錯,上尉先生,你真的是個硬漢,通過了我的考驗啊!”
賽伊德這不著調的話語,讓蜂醫不禁心生疑惑,他詢問道:“什么?老賽,你特么什么意思?”
賽伊德拍了拍手,撫掌笑道:“若是你剛才認慫,可就真的要遭受凌遲之刑了,到時候,我不僅能觀賞到你死亡前的絕望,還能得到一副完好的骨架。”
“但現在……”賽伊德話鋒一轉,道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你的勇氣和堅毅打動了我,所以,我決定放你回去!”
蜂醫聽到這話,感覺身上崩裂的傷口都不怎么疼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著重復了一遍:“什么……放我回去?你會有這么大格局?”
賽伊德稍微勾了勾嘴角,用眼神示意了立在蜂醫身旁的兩名士兵。
隨即,蜂醫被攙扶到沙發上坐下。
在國外醫學院留學歸來的小眼鏡,趕忙用棉簽蘸了蘸醫用酒精,敷在他的傷口處消毒。
酒精順著傷口流進皮肉里,清涼的疼痛感令蜂醫不住的發出哀嘆。
不得不說,喝過幾年洋墨水的小眼鏡醫術水平就是高,僅僅不到10分鐘,就基本上給他全身的傷口都做了一個簡單的處理,連帶著被煙頭灼傷的右眼,經過簡易手術后也沒有再繼續惡化。
被解開雙手的蜂醫,拿起茶幾上還剩下半罐的可樂一飲而盡,隨后,他看向旁邊矗立的賽伊德:“你剛剛說的是真的?真要放我走?”
賽伊德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朗聲道:“我以獵人的榮譽和尊嚴起誓,剛才說過的話,絕非虛言!”
得到肯定答復的蜂醫,并沒有因此欣喜,反而,他的心中蒸騰起一股疑慮。
不會吧不會吧?
賽伊德這個大傻子什么時候這么有格局了?
難道單純是被我的勇氣和堅毅打動了?
不……絕無可能……
想明白這點后,蜂醫又將目光投向了賽伊德,堅聲道:“你可別想耍什么花招,懷柔政策對我不管用。你盡管把我凌遲了,但凡吭一聲,我特么都跟你姓!”
賽伊德笑著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輕松:“小羅伊,不要這么緊張嘛,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這次義釋你,單純是個人感情而已,只是,需要你幫我一個小小的忙,不會很麻煩的。”
聞聽此言,蜂醫仍然很謹慎,他抗拒道:“你別想套我話!踏馬的要殺要剮隨你便,別打感情牌!”
賽伊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時壓低聲音:“真的只是一個小忙,幫與不幫,你聽了再做打算……”
蜂醫厭惡的甩開了他的手,不滿道:“別碰我!我嫌臟!有什么屁趕緊放!”
賽伊德坐在沙發上,片刻后緩聲開口:“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做我的線人,或者也可以說,是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