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戰醫院崗亭處,紅狼哭笑不得的打量著剛才還卡著自己不讓過的那名維和士兵。
這塊“榆木疙瘩”此時已經受了罰,半蹲在地上,高高舉起手中的k416突擊步槍,臉上痛苦的表情以及不斷順著臉頰往下滴落的汗珠都已經充分證明了他目前是有多么難受。
布魯斯中尉從紅狼手中接過了一根億寶路香煙,點燃后狠狠吸了一口,隨后又不耐煩的抬腳踹向正蹲在地上的這名士兵,訓斥道:“蹲好了!腿別抖,必須給我完完整整的蹲三個小時,少蹲一秒今天都不準吃晚飯!”
“我說,你不至于搞這么嚴重的體罰吧。雖然這小子是死板了點,但說到底還是你之前的命令太過絕對了,他只是在履行職責嘛。”紅狼隨意的把煙灰彈在地上,言語中似有為這名倒霉士兵開脫的意味。
布魯斯無奈的笑了笑,開口回道:“剛才蜂醫上尉也替他求情來著,不過我個人覺得......還是得讓他把這點罪受完,說到底也是為了他好,能長長記性。畢竟不懂得變通,在g.t.i里可是很難混下去的。您說是吧,紅狼少校?”
或許,布魯斯中尉只是說了句玩笑話。
但這句話在紅狼聽來,卻別有一番不同尋常的意味。
靠!這老小子是在點誰呢?難道是在暗諷我處事圓滑,和圣地亞哥將軍的關系好?
不由自主的,紅狼在心里泛起了嘀咕,連帶著看向布魯斯的眼神也不復剛才那般友善,反而是增添了幾分審視的意味。
當然,剛剛只是無心之言的布魯斯中尉并未發覺紅狼眼神的突兀變化,他轉身看向蜂醫道:“蜂醫上尉,您右眼的傷不需要再處理一下嗎?畢竟是燙裂傷,很容易發炎的。”
蜂醫很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回道:“不要緊,作為一名戰地醫生,我時刻清楚自己身體的具體狀況,眼睛上只是一點小傷而已,用不著興師動眾的。”
紅狼掏出煙盒打開,往蜂醫手邊遞了遞,吐了口煙霧道:“喏,上尉,優品級的億寶路香煙,我們北m分部專供的,試試?”
面對紅狼的慷慨熱情,蜂醫并未接下已經遞到眼前的香煙,他只是微微一笑,擺手回道:“謝謝,但我已經戒掉好幾年了。因為,我女兒不喜歡煙草的味道。”
“噢!那您可真是個好父親啊,哈哈哈哈!我就不一樣,我都是當著我兒子的面抽!”布魯斯的臉上滿是開懷笑意,隨即又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
遠遠瞧見正牽手過來的威龍和駭爪兩人,紅狼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隨后,他轉頭看向蜂醫,開口道:“蜂醫上尉,您也是第一次來到北m分部吧?應該,還沒分配過住房?”
蜂醫聞言,遲疑的點了點頭,接著出聲回道:“是,我是第一次來到北m分部。不過,就不勞您費心給我安排住處了,我打算明早就坐運輸機回o洲分部。今天晚上,就在維和駐軍的宿舍里對付一宿,剛才已經和布魯斯中尉商量妥了。”
“啊?走這么急啊......”紅狼伸手摩挲著下巴上的胡子,隨后又詢問道:“是o洲分部那邊給你派發什么新的任務了嗎?”
蜂醫微笑著搖頭回道:“不是,我只是想家了。迫不及待的想回到y國,親親我女兒那張可愛的小臉。還有,多陪陪我的妻子。”
“哇!蜂醫大叔!沒看出來,你竟然還是個溫柔顧家的好男人呀!”不知道什么時候,麥曉雯古靈精怪的聲音就出現在蜂醫背后。隨后,她又很是調皮的伸出“小貓爪”,沒大沒小的撫弄著蜂醫那滿頭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