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了個理由故意說給間諜筆聽,作為此次對話的結語之后,亞當斯就和紅狼一起從旋轉樓梯處上了二樓。
別墅的二樓次廳內,氣氛正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露娜氣哼哼的抱住肩膀靠在沙發上,實木地板處赫然是一杯被打翻的咖啡。瑪爾塔則是滿臉委屈的站在另一邊,單手扶著胳膊不敢出聲。
悄悄與紅狼交換過眼神之后,亞當斯快步行至瑪爾塔身邊,將她摟在懷里,語調急促道:“怎么了這是?站這兒干嘛呀?這潑婦欺負你了?”
瑪爾塔故作隱忍但又有些許委屈道:“沒事的,不怪露娜姐姐。實在是我太笨了。不小心把咖啡打翻才燙到的。”
說罷,她還裝作不經意移開了遮住胳膊的那只手,露出小片因掐扭而造成的紅腫淤青。
見此情況的亞當斯,將計就計的表現到很生氣,直接伸手斥責起了露娜:“你這潑婦有病是吧?是不是見到一個比自己白、比自己美的女人就特么嫉妒啊?瑪爾塔哪里惹到你了?你就這么容不下她?”
雖然亞當斯的‘奪命四連問’多少帶有表演和夸張的成分,但句句都是真傷的事實還是讓露娜破了大防。她果然被激怒,站起來就吼道:“早就告訴過你,離她遠點。你就是不信,還變本加厲的把她養在家里!他媽的,你以為老娘愿意管嗎?要不是看在你兼任分部負責人的份兒上,掌握有關我們特戰干員的行動細況,我才懶得勸你呢!如果有一天,我們的行動情報被她出賣,造成嚴重的情報泄露或傷亡,你亞當斯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進入表演狀態的亞當斯,演技也是愈演愈烈,再次進行對露娜進行人身攻擊:“真是丑人多作怪!你特么都多大年紀了?還這么愛找存在感嗎?就算瑪爾塔有問題,那責任也是出在我身上。我是分部的負責人,到時候槍斃我得了唄!用得著你個老女人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回答我!”
“西八!!!我他媽砸死你!”暴怒的露娜直接抄起茶幾上的玻璃擺件,朝向亞當斯就揮舞起來。
眼看著矛盾已經激化到差不多,再鬧下去就會出事的紅狼,急忙攔腰抱住露娜拉扯著將她往樓下拖:“好了好了盧娜,消消火。別跟亞當斯一般見識,咱們走!”
“我不走,我要砸死這個西八,你放開我!”露娜掙扎著在他懷里踢蹬,但因為被限制住軀干動作,所能用上的力氣也是十分有限,掙扎效果微乎甚微。
剛才不甚被砸中肩頭的亞當斯,此刻也是多少帶點兒私人恩怨的沖紅狼嚷嚷道:“席爾瓦,我說不行你跟她分手得了。就這種沒素質的h國潑婦你還當成個寶啊?不光年齡大,還特么滿嘴泡菜味兒!聽我的,你這邊把她甩了,晚上我就帶你出去瀟灑!多點幾個隨便你挑!”
“亞當斯,你個爛西八!我你!唔唔唔~唔——”還沒等露娜罵完,紅狼就趕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防止她繼續再口吐芬芳。
說到底,這場爭吵只是演給瑪爾塔看的罷了。如果現階段還被蒙在鼓里的露娜仍舊口無遮攔,真傷到自己人之間的感情,那肯定是得不償失的。
直到出了別墅的外圍花園區域之后,露娜終于從紅狼死死鉗住她的兩條胳膊之中掙脫出來,一掌就拍在了紅狼那張大臉上:“你干嘛呀!我想把亞當斯那個糊涂鬼罵清醒,你也要攔著?”
挨了一掌的紅狼并未動怒,而是壓低聲音提醒道:“繼續發脾氣,然后聽我說。”
“什么?”怔愣兩秒過后,露娜的火氣又躥了上來,伸手使勁掐扭著他腰間的肌肉:“我當然要發脾氣!在你心里,到底是我重要,還是亞當斯那個拎不清的重要?”
強忍著腰部因被掐扭而傳來的劇痛感,紅狼咬著牙回道:“其實剛才的一切,都只是我和亞當斯商量好的一場戲而已......誒,露娜,你先別松手,繼續掐我,我們現在的位置可以從別墅二樓輕松觀察到,不能把沖突結束的這么自然。”
雖然沒搞清楚他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但識大體的露娜還是略微放松了手勁,擰著他的耳朵往一旁可以充做視野遮擋的外墻處走去:“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狠狠呼了兩口氣用以緩解身體上的疼痛后,紅狼將一切事實娓娓道來:“盧娜,你之前的猜想一直都沒錯。瑪爾塔確實有問題,就在剛剛,我們還發現了瑪爾塔在吃水果的勺子里放置了一根用于做監聽的間諜筆。但其實,亞當斯他也早就清楚瑪爾塔這個女人就是間諜。所以經過用紙筆溝通協商之后,我們決定按照將軍的指示將計就計。故意將蜂醫近期會有大動作的猜想說給間諜筆聽,讓瑪爾塔得到這個消息,用以引出更多的情報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