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叛逃了？”修斯心中一驚，眼鏡都差點從鼻梁處脫落：“具體......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啊？哪個受試者叛逃了？為什么一點兒風聲都沒有透漏出來？”
雅各布摩挲著手上的戒指，看向他作出了一一答復：“具體時間......大概是在半個月之前，叛逃者的具體姓名為埃利·德·蒙貝爾。對于他，您應該不陌生。畢竟，他可是在同期8名通過的受試者當中最優秀的存在。而且......軍用級腦機受試者叛逃，屬于絕密情報。截至目前，只有情報部門的總負責人和我本人知曉此事。當然，修斯博士，現在你已經成為了第三個知情者。”
修斯緊張的抿了抿嘴唇，搓著手回道：“呃，是么。發生這種極端且意料之外的情況，我也感到很震驚。總裁先生，我向您檢討。佩戴了軍用級腦機的受試者叛逃，是我的責任。”
“不，修斯博士。我告知您這件事，并非是想要追究責任。”雅各布淡淡一笑，合上了面前的文件夾。
“那您的意思是......”
雅各布從辦公桌上拿出一只relink腦機的展覽模型，在手心中把玩著沉聲道：“人，是不可控的。relink腦機當然可以很大程度上提升佩戴者的作戰能力，但卻無法左右他們的中樞思想。所以......修斯博士，我希望您可以把下一階段的研究方向，從怎樣提高腦機與人體的匹配度，著重轉移到思維控制的方面之上。”
“總裁先生，這個......”修斯有些為難的皺起眉頭，提出具體顧慮：“可是目前軍用級腦機與受試者的匹配度很低很低，還不到50%，如果不先提高具體匹配度。選擇繼續專研對于受試者思想控制的話。所引起的并發癥和排異反應一定會更多。到時候，不但匹配度會進一步降低，而且在受試過程中，死亡率也會同步拉高。說不定，10個受試者，有7個都會在安裝腦機的測試過程中死亡。”
雅各布抬起手，打斷了他還想說下去的客觀事實：“修斯博士，您剛剛提到的負面因素......都在我的考慮范圍之中。但若是不立即著手加強relink腦機對于思維方面的管控。再出現類似于蒙貝爾這樣作戰能力本就頂尖的叛逃者，與哈夫克為敵，又該如何呢？”
對于雅各布的問詢，修斯想說些什么，但最終只是張了張嘴，什么也沒說出來。
見他一時語塞，雅各布也略微緩和了聲調，起身繼續道：“之前您提供上來的數據，我大致都瀏覽過。也清楚......軍用級relink腦機給佩戴者帶來強大作戰增益效果的同時，也會給身體造成異常強大的痛苦。而且，中樞神經于腦機的適配度越高，痛苦感也就越清晰、越強烈。顯然......那位蒙貝爾先生，很可能就是無法承受身體承載腦機而帶來的痛苦，所以才選擇槍殺了同隊的所有官兵，隱匿叛逃。”
“如果具體原因真是這樣的話......”一個新想法躍上修斯的心頭，試探性的開口詢問：“那我可以先著手提高腦機與佩戴者之間的舒適度？如此一來，想必佩戴了軍用級腦機的作戰人員們就不會像蒙貝爾那樣，因為承受不了痛苦所以才叛逃了。”
對于修斯這個天真到已經有些幼稚的想法，雅各布自然是毫不猶豫的擺手拒絕：“修斯博士，剛剛我就已經提到過。人......是不可控的。或許蒙貝爾的叛逃真的是因為承受不了relink腦機帶來的痛苦。那下一個叛逃者呢？他、或是她，叛逃的原因還是如此嗎？我覺得......不一定吧？”
“嗯，確實。”反應過來的修斯點頭贊同道：“您說的有道理，我不能將蒙貝爾一人的叛逃原因上升到全體腦機受試者層面來作為參考依據。”
雅各布欣慰頷首，提出了要求：“修斯博士。不論是腦機與受試者的身體匹配度，還是所謂死亡率、舒適度，都不是此階段最重要的事情。這些佩戴了軍用級腦機的受試者，都是集團安保部隊中精英中的精英。作戰能力堪稱頂尖，如能為集團所用，那將是一柄柄鋒利的刀刃。但若是都像蒙貝爾那樣叛逃，那么在以后很可能就會與哈夫克為敵，成為集團的心腹大患。所以，想要操控這些恐怖的戰爭兵器，就只有完全掌握他們的思想，讓他們完全忠誠于哈夫克！”
修斯思忖片刻后，起身應下：“總裁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剛剛提到的那些客觀因素，也是不得不考慮去的要點。畢竟，如果不考慮軍用級腦機與受試者的身體匹配度，降低各種排異反應，只提升對于思維控制度的話。那么第二階段受試者的死亡率是一定會居高不下。70%的死亡率，都只是個樂觀數字。說不定......還會更高。”
“關于這些，您不用擔心。”雅各布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藹的笑著繼續道：“接下來，我會下達命令，讓相關部門加大對于安保部隊的作戰人員招募。鼓勵其中的佼佼者自愿參與軍用級relink的實驗計劃。關于死亡率，那只不過是個數字罷了。您只要著重提升腦機對于受試者思想的控制強度即可，不必在意那些無關緊要的數據。而且，就算100個受試者只有1個能在腦機實驗中活下來。但只要他、或者她，甚至是它！完全忠誠于哈夫克，那么......其它99個人的死亡，都是非常有價值的。”
聽到這里的修斯，緊張咽了咽唾沫，強行壓抑住心中呼之欲出的震驚感，點頭應道：“是，總裁先生。回去之后，我將會立刻著手專研升級relink腦機對佩戴者思維方面上的掌控與禁錮。一定......一定會取得讓您滿意的專研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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