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機會,麥曉雯一把將她推倒在地,咬牙切齒道:“少在那里道德綁架我,我不需要所謂勝利帶來的榮耀,我只要王宇昊活著!”
“行了你們兩個,都把嘴閉上!”蜂醫的眉頭已經皺的幾乎可以夾死蒼蠅,語氣也是非常少見的惡劣:“不管紅狼和威龍現在的情況到底如何,說到底他們都已經沒有作戰能力了,默認已經陣亡。我們現在,要合理部署僅剩的兵力殲滅剩下的敵人。只有把敵人全殲,他們兩個才能獲救,這樣說你們能聽懂了嗎?”
稍稍冷靜下來的麥曉雯,席地坐在骯臟的水泥地上。看著眼前還在和敵軍交火的隊友們,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瞬失神。
蜂醫收起手中醫療激素槍,從客觀的角度出發以進行安慰:“我軍減員嚴重,必須要保證行動的一致性,不能再分兵了!駭爪,我理解你迫切想去救威龍的心情。可是根據現在這個態勢,單打獨斗根本就行不通。當然,我很確定威龍會獲救,最后的勝利也屬于我們。但至少此刻,一切行動聽指揮。相信我,好嗎?”
麥曉雯用手背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痕,輕輕點頭。
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的露娜仍然難消心頭之氣,她眼神受傷的瞪著麥曉雯,看起來被忤逆的怒火一時難以平息。
蜂醫清了清嗓子,拔高聲調:“露娜,駭爪!立刻回到戰斗位置!紐曼、牧羊人撤下來暫行休整。”
c-16突擊隊的隊長紐曼中尉,收起槍與露娜交換接替位置。隨后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體力頂尖的繆薩看起來倒是沒有這么疲勞,但也未曾來及休息。撤出戰斗位置后就立刻給手中250通用機槍換上新彈鏈、隨后忙于槍管的散熱工作。
“蜂醫上尉,我們現在該怎么辦?”紐曼擰開不銹鋼軍用水壺,灌了兩口后依然沒把氣喘勻。
蜂醫蹲在地上,皺起眉頭回道:“敵軍至少還有一個連的精銳兵力,至于那輛主戰坦克,威龍剛才只是將其炸到重度損傷,并未完全摧毀。所以,這輛坦克仍然是我們當前最大的威脅。”
“可是我們沒有爆破武器了啊!”紐曼嘆了口氣,無奈道:“反載具火箭筒的彈藥早就消耗殆盡。紅狼少校和威龍都也已經失去了作戰能力,生死不明。繳獲阿薩拉衛隊手上的rpg,也不現實,那樣太冒險。而我們,已經不能再繼續減員了。”
繆薩依托掩體瞄了一眼仍在遠處不斷朝己方發射破甲炮彈的那輛主戰坦克,臉上的緊張感松懈了一些,伸手指著道:“你們看,威龍剛才的爆破不但重創了敵方坦克,而且還它起了火。現在,坦克內部的乘員已經忍受不了高溫炙烤,選擇將炮塔上的艙門打開,手動操縱并列機槍了。”
“是么......”蜂醫趴在一名正在與敵方交火的突擊隊員身旁,只露出眼睛觀察片刻后咂嘴道:“但我看著并不像是這些乘員忍受不了高溫。單純只是車身受損嚴重,內部功能也受到了影響。乘員探出頭操縱并列機槍,只是為了更方便的觀測情況而已。”
“但不管怎么說......”繆薩將自己身上剩余的幾顆強化型破片手雷綁在一起,看向二人回道:“主戰坦克的艙門已經打開了。這就代表著,只要時機恰當,我可以用殺傷步兵的手雷去摧毀這輛坦克。”
“什么?”蜂醫吃驚的張開嘴巴,語無倫次道:“你......你是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