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包裹著厚厚一沓鈔票的方巾放置完畢后,蜂醫躺回椅子上,拿起手機繼續道:“一共7000元,我都塞進方巾里,放在身后灌木叢下面了。接下來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賽伊德笑了笑,回道:“暫時不需要,現在可以聊聊我個人的私事了。”
“是么,那我還真有興趣知道......”蜂醫舉杯抿了一口橙汁,半諷刺半認真道:“你賽伊德大人找我具體是有什么私事?”
“呃,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個小問題而已......”說到這里,賽伊德的聲音小了下來,而且還隱隱帶有一絲不太好意思的感覺:“作為一個生活經驗豐富的y國人,你一定知道歐洲女孩具體都喜歡哪些生日禮物吧?”
“啊?你說什......”蜂醫是一千個一萬個沒想到,賽伊德找自己詢問的竟然是這種私事。而且和以往二人的對話內容相比,這個問題聽起來無疑非常滑稽。
一個不斷用家人安全來脅迫你為他做壞事的冷酷大反派,突然打電話問你、歐洲女孩具體喜歡哪些生日禮物?
這種已經離譜到炸裂的反差程度,讓蜂醫極度摸不著頭腦,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
直到半晌沒有得到回應的賽伊德又把問題重復了一遍,蜂醫才終于確認自己沒有聽錯。清了清嗓子后低聲詢問道:“大概是什么性格、什么年齡段的女孩?迥異的性格、以及各年齡段所適合的生日禮物都不太一樣。”
“性格嘛,溫柔單純,而且心懷正義,內斂又不失勇氣。”說到這里,賽伊德頓了頓,又考慮片刻后繼續闡述道:“行動力強,汲取知識和探究真相從來不流于紙面,敢于克服困難深入調研。噢,對了,再過幾天。按照你們歐洲的說法叫平安夜,那天就是她的18歲成年生日。”
聽到賽伊德如此詳細且細節的描述,蜂醫心下了然。直接出言回道:“很抱歉在關于如何送禮物這件事情上我不能給你具體的建議和參考。因為套大眾公式、人云亦云的送生日禮物,只是針對普通朋友或者一般熟人罷了。既然你對這位歐洲女孩了解的如此詳細,不妨自己仔細想一想到底什么最適合她。”
“你好像說了什么,但好像又什么都沒說。”賽伊德嘴角微微抽搐,問出了下一個問題:“既然不能人云亦云的送禮物,那我很有興趣知道,你和你老婆確認關系的時候,送了她什么?鉆石嗎?你們y國人似乎都很喜愛鉆戒。”
“你說的沒錯。多年前和莎拉相愛時,我確實送了她一枚戒指。”蜂醫閉上眼睛,回憶著繼續道:“只不過,并非是珍貴的鉆石戒指。而只是一枚用樹葉和青草編成的草戒指而已。因為那個時候我很窮、很窮很窮,從父母那里爆的金幣基本上幾天就花光了,沒能力送她昂貴的禮物。只能隨手編一枚草戒指敷衍了事。把草戒指遞出去的時候,我本以為莎拉會對我大發雷霆,但她并沒有嫌棄這枚簡陋戒指的廉價。反而無比珍視的把草戒指戴在無名指上,拉著我一起,抬頭仰望星空,共同許下愛的箴言。也就是從那天開始,我下定決心不再混日子,要認真的給莎拉一個未來。”
聽完這段真實的故事,賽伊德良久無言。一向深邃冷酷的眼眸漸漸變到平緩,看起來是心里已經受到了觸動。
蜂醫伸手抹去因回憶過往而不自覺溢出的眼淚,強忍著嗓子里的哽咽開口道:“賽伊德大人,對我冗長啰嗦的回答還滿意嗎?”
賽伊德冷笑一聲,并未因內心的觸動而失態:“聽起來,倒是有點兒意思。而且我不得不承認,你哄女人的手段還真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