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9月,北京門頭溝陳家莊。
清晨的陽光照在高聳的妙峰山上,紅色的楓樹、金黃的楊樹、墨綠的松柏,更有五顏六色的野花將妙峰山渲染的五彩繽紛。
密林中有無數的各類動物都在瘋狂的進食,為渡過嚴寒的冬天積攢著脂肪。
陳家莊不遠處的山坡上,有一名年輕的男子正在向大山深處進發。
這名少年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身穿一件黃綠色的軍大衣,背著一個一米多高的大竹簍,手里則是拎著一把俗稱“水連珠”的蘇聯制造的莫辛納甘步槍。
少年名叫宋遠,正是山腳下陳家莊人。
走了三四個小時,宋遠翻過了三個山頭,這才來到了自己常來的獵場:一處數里大小的山谷之中。
這條山谷中大半是森林密布,西北角則有一條2米多寬的小河潺潺流過,匯入永定河中。許多野獸經常在此飲水,所以宋遠發現此地之后就將其作為自己的主要獵場。
走到山谷邊緣,宋遠在密林邊上找了一處大石,坐下后從竹筐中掏出一個軍綠色鋁制水壺,拉開軟木塞后大口喝了幾口,隨后蓋好塞子再放入竹筐之中。
接著宋遠從懷中拿出一個油紙包,打開里面是一張白面大餅。宋遠慢慢一口一口的吃掉大餅,再喝了些水,為等一會的打獵做好準備。
吃飽喝足后,宋遠把竹筐留在大石之上,自己拎著莫辛納甘步槍,沿著山谷邊緣走了數百米,來到了一處半山坡的大石后,先是閉目了十幾秒,接著慢慢的探出頭向前方看了過去。
不出所料,前方兩百多米處的一處松樹林中,正有一群野豬正在河水邊上的數百平方米泥潭中嬉戲打鬧,為首的一頭兩百多斤的母野豬則是不停地四處張望警戒。
宋遠仔細辨認了片刻,這群野豬共有7頭,為首的母野豬暫且不說,還有三頭一百來斤的黃毛子和三頭四五十斤的花栗子。
宋遠想了想,緩緩伸出槍口,瞄準了一頭黃毛子,深吸一口氣后扣動了扳機。
一聲清脆的槍響,那頭黃毛子頭上暴起一片血霧,一聲不吭的倒在了地上。旁邊的幾頭野豬則是猛地一抖,爬起來扭頭就向密林里面奔去。
宋遠早有準備,迅速拉一下槍栓,扭轉槍口對著看好的第二頭黃毛子連續開了兩槍,看到那頭黃毛子背上濺起一團血花之后滿意的微笑起來。中槍了它就逃不掉。
宋遠站了起來,拎著槍朝著那泥潭走去。來到第一頭黃毛子面前,用力將它拖到河邊,再從腰間拿出一把鋒利的軍刀,熟練的割開野豬脖子上的大動脈放血。
血放的差不多了宋遠再割開野豬肚子,將腸子取出來掛到一邊的樹上。然后用河水將整頭野豬沖刷干凈,接著手一動這頭野豬就從宋遠手中消失不見了。
隨后宋遠拎著步槍不緊不慢的向剛才第二頭黃毛子逃走的方向走去,不過兩三百米就看到了倒在地上還未斃命的那頭小野豬。
同樣放血、開膛之后,宋遠一樣將這頭野豬收了起來。
接著宋遠向小河下游走去,走了三四里后在一片高聳的石壁之下,宋遠看看地上雜亂的動物腳印,滿意的點了點頭。
手一翻,宋遠手上出現了一大包大粒粗鹽,將其均勻的灑在附近的地上。
宋遠這是要人工制造一片鹽場,缺少鹽分的野生動物們習慣了在此舔舐鹽分之后這就又是宋遠的一處獵場了。
眼見已經中午,宋遠往回走了半個多小時,來到了另外一處石壁之下。這里有一間用原木蓋起的十余平方的小屋,木頭之間塞滿了苔蘚用來保溫。
宋遠擰開木門上用來鎖門的一截鐵絲,推門進去,點著了斜插在墻上的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