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末,一大爺易中海上午在家休息,沒去軋鋼廠參加義務勞動。作為七級工,還是有一些隱形的特權的。
快中午了,易中海從家里出來,準備到外面的公廁去上個廁所。路過前院的時候,想起來閻埠貴說的新來的小年輕好像是個刺頭,想著這可不行,現在的小年輕就是要好好教育教育,團結友愛、尊老愛幼這是必須的美德。
想著這事易中海就朝宋遠家看了一眼,門開著呢。
易中海停下腳步,看看宋遠家再看看三大爺閻埠貴家。昨天不是說好了宋遠一來閻埠貴派人去叫他和二大爺劉海忠嗎?
“這老閻,搞得什么鬼!”易中海就扭頭去找閻埠貴問清楚。走到閻埠貴家門口,透過沒關的門,就見閻埠貴一大家子圍在桌子跟前,上面擺著兩個半斤多顏色微微發黃的京白梨。
“我覺得還是直接切開吃最好。這梨子看上去就水水的,生吃一定甜!”這是閻解成的聲音。
“吃梨嘍,我要吃梨!”這脆脆的童音是才6、7歲的閻解娣。
“咱們六個人,每3個人一個梨,不好分啊!”這是數學不好的閻解曠的聲音。
最后閻埠貴一錘定音:“你們懂啥,這兩個梨可以讓你媽加點水和冰糖,熬一鍋梨茶大家一起喝。一次用一個梨還能喝上兩天,不比你們說的現在吃掉強?”
“他媽,這梨甜,冰糖少放點!”
易中海心中有些鄙夷,面上卻不露分毫,輕輕敲了敲門。
閻埠貴抬頭一看是易中海,臉上略有點微紅,連忙起身迎了過來,走到易中海面前擋住那兩個梨,手還在背后擺了擺:“老易,你咋來了?”
易中海被這閻埠貴的舉動氣笑了,沒好氣的說:“昨天不是你說的新來的小年輕到了,讓解成叫我和老劉,咱們上門去看看嗎?”
“啊!這個,他也是剛來,我還說等會就讓解成去叫你們呢。這還沒來得及你就來了。”閻埠貴強行解釋著。
“老易進來坐!”閻埠貴讓開大門,果然桌子上的兩個梨已經不見了。
易中海進屋坐下,然后說道:“老閻,這會沒事的話就讓解成去叫老劉吧,這新來的也不懂事,住到院子也不說主動拜訪我們三個大爺。”
閻埠貴眼珠一轉,說道:“解成,你去后院請二大爺過來!”
然后對著老易說道:“要不咱仨再等等,我讓他三大媽去提點一下這小子?”閻埠貴想著如果宋遠主動上門拜訪的話總不能空著手吧!那不還能再落下一份禮?
易中海有點無語了,壓下心里的不舒服說道:“咱三個大爺主動上門看望新住戶,也是咱們負責的表現嘛!”
閻埠貴有點后悔昨天找他倆說宋遠的事了,早知道還不如讓三大媽和他打好關系再提點一下,這不又一份禮到手了嗎?虧了虧了!
劉海忠一會就到了,進來坐下就大嗓門說道:“那新來的刺頭到了?走,我帶你倆會會他去,一定要好好批評他!”
劉海忠是軋鋼廠的六級鍛工,鍛工車間里一向轟鳴不斷,所以他也養成了大嗓門的習慣。
易中海只想拍額頭,劉海忠這么大的聲音,讓對面聽見了不吵架才怪。連忙說道:“老劉你聲音小點,是新來的住戶同志。什么刺頭,別瞎說!”
劉海忠呆呆的看了看易中海,又看了看閻埠貴委屈的說道:“昨天不是老閻說他是刺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