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嘀咕著,聾老太太面上卻露出個慈祥的笑容:“大清回來啦,快坐!這幾年沒見了,快讓老太太好好看看你!”
何大清大馬金刀的坐下,看著聾老太太冷笑著也不說話。
聾老太太心里覺得不妙,臉上的笑容更勝了:“大清,給老太太說說,這些年過的咋樣?不行就回來,有再大的難處一個院里的人都幫襯幫襯,日子總能過得去!”
何大清陰冷一笑:“老太太,看見我回來很意外吧!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在外頭啊?”
聾老太太心里又慌又怒,臉上茫然道:“啥?你說的啥?我聽不見!”
何大清冷笑起來:“裝聾是吧?算計我何家的時候怎么不聾了?”
把頭湊到聾老太太左耳邊,大聲喊道:“我說,老太太你好~~”
聾老太太如同觸電了一般向旁邊躲去,然后用手捂住左耳,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何大清哼了一聲:“裝聾?還裝不裝了?”
聾老太太眼見裝聾不起作用,坐好以后正色說道:“怎么,何大清你這跑了幾年回來,就到老太太我這犯渾了?”
何大清用手指輕輕敲了下桌子,說道:“這才對嘛,我難得回來一趟,可不是為了看別人裝聾的!”
隨后臉色一板說道:“老太太,我何大清在這院里住了十幾年,平日里也算對你恭敬,你也吃過不少我做的菜吧。”
“十幾年下來我就是喂條狗也都喂熟了,怎么到你老太太這,反而還咬了我一口呢?”
聾老太太多少年沒被人罵過了,頓時氣的臉都白了:“何大清,你是不想活了吧?信不信我招呼一下,你就得進去蹲大獄去!”
何大清嘿嘿一笑:“信啊,我當然信!我知道老太太你在官面上、街面上都有些熟人。但那又能咋樣?”
“等會我就走,這么大的中國你找得到我嗎?就算找得到,你認識的人手能伸過去?”
說到這何大清獰笑了一聲:“老太太,你要是弄不死我,那你就要小心哪天半夜死在屋里,身上長蛆了都沒人知道!!!”
聽到這聾老太太真的有點害怕了。
從滿清到民國再到新中國,聾老太太不說一路順風順水的也沒吃過什么大苦頭。
如今70多歲的人了,活著就想著有個人伺候、吃點好的,死了不指望風光大葬但也要有人披麻戴孝,逢年過節的燒些紙錢不至于做個孤魂野鬼。
當初算計走何大清主要也是易中海的意思,有何大清這個人脈廣的大廚子在院里,易中海一個工人永遠要被壓一頭,聾老太太只是出出主意體現價值,讓易中海更孝順自己罷了。
如今何大清放了狠話也不是沒可能,真要是何大清帶著何雨柱、何雨水兄妹離開四九城了,聾老太太上哪找他們去?
就算還是回保定,自己認識的幾個官面上的人物也不可能為了自己把手伸到保定去自找麻煩。
可要是何大清沒事,那老太太以后的日子睡覺都不敢閉上兩只眼睛了。
想到何大清說的死在屋里身上長蛆的畫面,聾老太太嚇的渾身一抖,決定服軟了。
“大清吶,你看你也是幾十歲的人了,怎么還這么毛毛糙糙的!老太太我一直覺得啊,咱們院里就你最有出息,柱子我也是一直當親孫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