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組長他們接到任務之后就帶著幾個人乘坐一輛威利斯吉普趕往案發現場去了。
應該說常組長他們還是足夠專業的,民兵們撤走了兩個小時,常組長就趕到現場開始勘察了。
仔細勘察了一圈,常組長他們發現了個很令昨晚指揮部領導們尷尬的事實——那個老流氓昨天晚上就沒走,受害人家不遠的地方對著幾堆秫秸稈,在其中一堆秫秸稈中常組長他們找到了罪犯藏身的痕跡,甚至旁邊還有罪犯撒的一泡尿。
根據檢測的溫度顯示,罪犯也就比常組長他們早走了一個來小時。
這下就真相大白了,昨天抽調的民兵來自幾個不同的村,很多人互相都不認識。而天黑又有霧的情況下,民兵們又沒啥經驗,看到人影就以為是罪犯,一晚上都在自己抓自己呢。
而進村搜索的民兵更沒經驗,就沒想到在這些秫秸稈里頭會藏人。
等民兵們都撤走了,罪犯才大搖大擺的走了。
常組長接手以后就開始調查,發現這名罪犯選擇這里附近的幾個村子也是有原因的。
第一個就是這里的村子都是土塊房,大家習慣窗戶上半部分糊著報紙、下半部分裝玻璃,沒有掛窗簾和鎖門的習慣,在外面就很容易摸清家里都有誰在。
第二個就是當地的農村都是獨門獨院,和其他人家也都有上幾米到十幾米距離,方便作案。
第三個就是之前說的,附近有朝陽焦化廠等幾個大廠,上夜班的人年輕人很多,容易選擇目標。
心里有了底常組長就帶人走訪受害者去了。
有些受害者驚嚇過度啥也記不住說不出來,有的受害者則是說這個老流氓個子挺高大、說話聲音也從來沒聽過,甚至還有受害者說這個老流氓一連侵犯她三四次。
而且老流氓也不僅僅是襲擊帶孩子的小媳婦,對單身女性也不放過。
而且每次作案完以后還要順手拿點東西走,頗有些賊不走空的感覺。有一次作案完發現這家比較窮,沒什么好拿的,就干脆扛走了一大袋好七八十斤的苞米棒子。
說難聽點,這一袋子苞米棒子才值幾個錢?還不夠一張車票錢,可現場從來沒發現過各類交通工具的痕跡,基本上可以肯定這老流氓是徒步作案的。
常組長帶著人匯總完信息,認為這人必定是附近幾個村的人,誰家正常好人能扛著七八十斤的苞米棒子走很遠啊。
于是常組長他們判斷了一下,圍繞著丟了七八十斤苞米棒子這一家畫了個方圓四公里的圓,認為這位老流氓肯定在這圓里頭。
結果把這圓圈里面的每家每戶都排查了一遍,竟然毫無發現。
而且這位老流氓作案時間也不固定,十分違反常理。
正常人作案,要么作案一次滿足以后可以消停很長時間;要么長時間沒作案會壓抑不住沖動再次作案。
可這個老流氓不一樣,有的時候一晚上可以作案兩三回、有的時候可以幾個月不作案。
宋遠來的時候正是老流氓已經三個多月沒作案了,常組長這邊擔心這家伙從此收手不干了,抓不住這個老流氓的話常組長一輩子都會煎熬,所以憔悴成這樣。
聽完基本案情胡副局長有點同情的看著常組長和宋遠,這種不合常理的案子都不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