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看兒子真生氣了,聲音低了一些:“那給他兩瓶酒已經不少錢了,點心現在可不好買!”
賈東旭忍了又忍:“媽,你見過上門只拎一樣禮的?點心匣子到底在哪?”
眼見兒子快要發火了,賈張氏聲音才小了下來:“我和棒梗已經吃完了!”
賈東旭和秦淮茹一陣無語,這是買來給秦淮茹懷孕時饞嘴了吃的,現在秦淮茹還沒吃上呢已經被這一老一小給吃完了!
看見賈東旭和秦淮茹都不說話了,賈張氏聲音又大了起來:“誰讓你們買回來的時候沒避著棒梗,他吵著要吃不給就哭,我有什么辦法!”
話里絲毫不提自己吃了大半的事。
賈東旭深吸一口氣,扭頭就出門了。
賈張氏還在后面喊:“東旭,這么晚了你去哪?”
賈東旭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我去胡同口的供銷社看看還能買啥!”
沒敢阻攔,但賈張氏還在那叨叨:“年輕人就是花錢大手大腳的,拎兩瓶酒已經不少了,還要買什么東西!”
秦淮茹在家里深吸了一口氣,才平靜下來繼續做飯。
過了一會秦淮茹沒忍住,就又說道:“媽,人家宋干事這么小就混的這么好,派出所、居委會到處都是人家的熟人,把關系弄好點總沒壞處吧!”
賈張氏面對秦淮茹可不心虛:“這話說的,還當這姓宋的多大的官呢。不就是街道辦的一個跑腿打雜的嘛!也就是東旭運氣不好才碰上這事,以后少去黑市就行了!姓宋的還能幫上啥忙?”
秦淮茹也不知道宋遠有多大權力,只是從居委會和派出所的人對待宋遠的態度上看不像只是一個跑腿打雜的,但也說不出來宋遠能干啥,一時間就沒開口反駁。
賈張氏見狀更來勁了:“一個大院里屁大點事他敢不幫忙?拿兩瓶酒還嫌不夠要再買東西去,所以說你們年輕人不會管家。”
“要我說,空手上門去坐一會都是給這姓宋的臉面了。他以后敢不幫忙,我就在這街坊里給他好好宣揚宣揚,到時候街坊鄰居們都戳他脊梁骨,不信他不低頭!”
“等東旭回來了,我給他說說以后我來管家,你這懷孕了就安心養著,東旭一個大男人哪會管錢!這些亂花錢的事你們小年輕都不當回事,哪能存住錢啊!”
秦淮茹聽得一肚子氣,這賈張氏又要作妖了,想了想就說道:“您要這么說的話,人家宋干事聽見您背后說他,真生氣了要把您送回農村的話,我和東旭可擋不住!”
“上回您也聽了,國家都不讓農村人住到城市里!宋干事真要干這事得話,我看他能干成!”
這話一說出來賈張氏心虛了:“他敢,我就找根繩子在他家門口吊死!”
秦淮茹見這招有效,抿嘴一笑:“我不知道他敢不敢,要不您問問他?”
賈張氏可不敢去問,罵罵咧咧的又回屋躺下了。
過了一會賈東旭拎了包點心回來了,肯定比不上之前專門在點心鋪里買的點心匣子,只能說勉強不丟顏面吧。
賈東旭再拿上酒準備去宋遠家,秦淮茹想了想說道:“當家的,之前選我和前院李向紅當積極分子,我還沒謝過人家宋干事呢,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賈東旭也沒多想,就招呼秦淮茹一起出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