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瑞華叫了幾次閻解成也叫不動,手里又有活就顧不上他了。反正看著人好好的,剩下的事等閻埠貴回來再說吧。
于是楊瑞華就該干活就干活,該到中院和老娘們扎堆聊天就去了。
這幾天閻解成沒上班在院子里并不是沒人知道,楊瑞華之前一直嘴硬說閻解成是工傷,今天閻解成出去一趟再回來同樣被人看到了,前院的周大媽就問起來了。
“瑞華,我剛咋看你家解成出去一趟就回來了?”
楊瑞華心里有點不安,但嘴上可不能漏口風:“他周大媽,解成傷還沒好,早上去拿了些藥就回來上藥呢!”
賈張氏嘿嘿一笑:“解成這是得罪誰了?被打成這個熊樣?”
楊瑞華聽了這話不樂意了:“賈嫂子,解成說了在廠里干活摔著了,是工傷!哪是被人打的?”
賈張氏才不信呢,嘲笑的說道:“是,是工傷!我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看見摔著全摔到臉上,還是東一塊西一塊的!”
旁邊幾個大媽都哈哈笑了起來,大家都不傻,一眼就能看出來閻解成這是被人打了一頓!
楊瑞華有點不高興了,結果賈張氏還在那說道:“瑞華,你得好好問問解成在外頭干啥了,別把不三不四的人招惹到咱們大院了。”
這話說得楊瑞華忍不了了:“賈嫂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家解成和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了?怕不是你家東旭經常和這樣的人來往吧?”
賈張氏一聽楊瑞華說起了自家寶貝兒子,眼睛一瞪:“我說楊瑞華,我好心提醒你你還不識好歹了!我家東旭堂堂正式的二級工,咋能和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你家閻解成現在還連個正式工都不是,還好意思和我家東旭比?”
楊瑞華也不高興了:“賈東旭不就比解成大了幾歲,等解成到那年齡了早都成了三級工、四級工了!”
旁邊的大媽看到兩個人吵起來了,連忙一邊拉住一個勸了起來。
最后兩個人都氣呼呼的一哼,誰也不理誰。
到了下午下班閻埠貴剛到家里,楊瑞華就擔心的說道:“解成今天去了趟廠子里一會就回來了,然后一直悶著被子不說話。我去叫了幾回都沒叫起來,你去看看咋回事!”
閻埠貴就進了閻解成的屋里,一看閻解成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就搖搖頭出門了。
出來給楊瑞華一說,楊瑞華也放心下來,就忙活著做飯去了。
晚上閻家慣例是二合面饅頭和咸菜,正吃著呢閻解成被餓醒了,揉著眼睛從屋里出來。
楊瑞華連忙叫他吃飯,閻解成餓了一天,化悲憤為食欲連干了三個饅頭。
吃完飯閻埠貴才問起閻解成:“你今天去廠里咋說的?”
閻解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后小聲說道:“我被廠里開除了!”
閻埠貴一下坐直了:“啥?你說啥?”
楊瑞華在旁邊也嚇了一跳:“解成,這話可不能胡說啊!”
閻解成把頭快藏到了褲襠里,小聲又說道:“是真的!”說完摸出了廠里給的開除通知書。
閻埠貴顫抖著接過來一看后兩眼一黑,把通知書往桌子上一扔起身在原地轉了兩圈指著閻解成說道:“你!你簡直是朽木不可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