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賈張氏說話越來越不像話,都已經上升到攻擊政府了,宋遠忍不住向前走過去了。
何雨柱一看宋遠臉色不好,心知賈張氏這口無遮攔的把宋遠惹生氣了,連忙拉住宋遠:“宋干事,賈大媽就是嘴巴臭,您別和她一般見識!”
宋遠見何雨柱濫好人發作,沉著臉撥開何雨柱的手:“何師傅,你不懂!”
說完宋遠就繼續走到還在地上罵罵咧咧的賈張氏面前,陰沉著臉居高臨下的看著賈張氏:“張翠花,你在胡說什么?”
賈張氏正是一肚子火氣沒處撒呢,一聽院里有人竟然喊她賈張氏,抬起頭就要開罵。
可一抬頭看見宋遠一臉嚴肅的表情,特別是一雙含著煞氣的眼睛正死死盯著自己,不由的心里打了個突。
“宋、宋遠?我沒胡說!”開始還有點結巴的賈張氏緩了緩后越說越流暢了:“本來就是這樣的,我怎么胡說了?”
“還有,我也五十好幾了,你叫我啥?沒大沒小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旁邊的群眾聽了賈張氏這話以后,絕大多數人都覺得有一點道理,賈張氏這么大年齡了,宋遠直接叫她名字確實不合適!
賈東旭也噌的站了起來,怒視著宋遠。
宋遠冷笑了一下:“張翠花你還不服是吧?偉大領袖提出要搞人民公社,你要不要回想一下你剛說的啥?”
“就沖你剛才的那些話,我說你對偉大領袖、對國家政策心懷不滿,一點都不冤枉你!”
“還有你記住了,你是人民群眾的時候作為鄰居我喊你賈大媽,但你要不是人民群眾了,那我只能喊你的正式名字了!”
這話一說出口,周圍的人都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兩步。
就連賈東旭和秦淮茹,臉上的神色也從憤怒、不滿變成了害怕了。
關于名字的稱呼是從很早以前就開始一直延續到后世的,你看要是某某不被稱為同志了,那他指定是要進去了。
這時候雖然沒有那十年間那么緊張,但這兩年的運動也沒停,大家多少也聽說過誰誰被定為右派然后就從原單位不見了。
賈張氏被宋遠幾句話嚇得臉都白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秦淮茹在街道辦、居委會干了這么多天,多少有點這方面的意識了,知道賈張氏剛那幾句話確實不妥,要被人上綱上線的話也是麻煩。
于是連忙挺著大肚子向前走了兩步,楚楚可憐的說道:“宋干事,我婆婆一向說話沒個把門,真不是那個意思!”
“今天她也是心里太難受有些糊涂了,說話就沒過腦子。您大人有大量,饒過她這一回!”
“我保證回家好好教育她,以后再不會胡說了!”
賈張氏在旁邊聽著秦淮茹各種貶低自己,雖然心里不爽但也知道不是鬧騰的時候,連忙也陪著笑說道:“宋干事,老婆子我今天是氣糊涂了,說了些渾話!您別和我一個老婆子一般見識!”
賈東旭也反應過來了,求情道:“宋干事,我媽不會說話,您饒了她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