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這次成績怎么樣!”
“還是盡量多掙點外匯吧!聽說這次蘇聯那邊和咱們有些不愉快!”沈局長消息靈通,隨口就給宋遠說道。
宋遠默默的點了點頭。他也聽劉大姐提過了,這次赫魯曉夫訪華和我們鬧得非常不愉快,也為后面的撤回專家、撕毀合同和中蘇論戰打下了基礎。
而事實上58年自從我們沒同意設立長波電臺和共建潛艇部隊后,兩國的關系就慢慢開始有了裂縫了。
提到這方面兩個人的心情都低落了不少,沈局長他們是對蘇聯還有那份導師般的感情,而宋遠只是單純想到蘇聯逼債再加上三年自然災害,我國的苦日子要來了。
見沈局長沒了談興,于是再說幾句話宋遠就起身告辭了。
接下來幾天東風廠上下都在為廣交會做準備,先是開會確定了宋遠和趙銘帶上三個人去廣州參會,胡建強倒是想去可宋遠已經被上面指定了,他自然不適合也跟上去了。
收拾好要帶去的東西,11月10號宋遠他們就和京城代表團一起登上了前往廣州的15次列車。
時隔半年再坐上這趟列車,宋遠也頗有感觸。上次去廣州的時候整個京城代表團沒幾個人認識自己,這次就大不相同了。
火車上認識、不認識的許多人都在和宋遠打招呼,更有當場就邀請他廣交會之后到廠里考察指導工作的。
這一趟要比上次好一些,沈局長安排給宋遠弄了一張硬臥的車票。這時候的火車票都是硬板式的,為了節約用紙火車票坐的特別小,尺寸為57乘以25毫米,背面還有盲文。這種火車票一直沿用到了9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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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局長照顧宋遠,給他的硬臥是個下鋪。在床邊坐了一會宋遠就受不住了,原來硬臥沒什么座位,大家不想一直躺床上的話就只能坐到下鋪了。
一群人坐在宋遠的鋪位上聊天吹牛,把床弄得亂七八糟的不說鬧得宋遠想休息都不行,還不如在中鋪或者上鋪清凈呢。
想了想宋遠對住在上鋪的北京玻璃廠的周廠長笑道:“周廠長,我年輕爬上爬下方便,要不咱倆換個位置?”
周廠長四五十歲,早就想和宋遠換位置了,可知道宋遠的位置是沈局長親自安排的就沒好意思開口。現在宋遠主動提出換位置,大喜之下答應下來。
這趟車要跑三天兩夜一共59個小時,一路上閑得無聊的宋遠就和一節車廂上的人一起聊天、打撲克。
說起打撲克,是從50年代起飛快的風靡了大江南北。自從解放以后國家禁賭,麻將、牌九、骰子就慢慢玩的人少了,取而代之的就是撲克了。
五六十年代生產的象牌撲克,圖片來自網絡侵權刪!
這時候的撲克牌玩法比較單一,大家玩的都是一種叫做“打百分”的,和后世的雙扣有點像,要翻開一張當“主”,底牌是六張。
宋遠玩不慣這種,眼睛一轉就拉了兩個人過來:“老周、老王,我教你們一種撲克牌的新玩法吧!”
兩個人好奇的問道:“什么玩法?”
宋遠嘿嘿一笑:“叫做《斗地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