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沒喝跟著馬師傅走了大半天,渴了,喝泡子里的水,餓了,餓了就硬挺。
累得我雙腿直打晃,餓的我看道士都是兩個腦袋四條腿。
好在老林子里有獵人留下來的小木屋,晚上還能有個遮風擋雨的住處。
山里面有個規矩,小木屋誰都可以住,但是走之前要留下木材和干糧,供后來人使用。
我剛點燃了木屋中的蠟燭,馬師傅打開了他背了一路的包袱,里面竟然是一只燒雞。
橘紅發亮的燒雞看得我眼冒金光,我剛湊過去,馬師傅就把燒雞遞給我了。
我愣了幾秒鐘道:“師父,您先吃,要不然咱們一起吃。”
“這不是給你吃的。”
“啥玩意,不是吃的,咱們可一天沒吃東西了。”
“這只燒雞我送給你了,但你今晚不能吃,得按我說的做。”
“不,不吃干什么?燒雞留在這,等下一波人來的時候,早該臭了。”我一臉懵。
馬師傅指了指木桌上的盤子道:“拿衣服擦擦盤子,然后把雞掰了,放盤子里。”
“哎。”我興奮地答應。
“不過不許吃。”
此時,我感覺手中的燒雞就是馬師傅的身體,我咬牙切齒地把燒雞大卸八塊,臨了還不忘舔舔手上的油脂,真他娘的香。
馬師傅又拿出紙錢和黃香,告訴我出去找個平整一點的地方,然后擺上燒雞,先點香,后燒紙,紙錢熄滅磕仨頭。
我大驚道:“師父,這樣不得把孤魂野鬼招來嘛,深山老林的,這不是找死嘛。”
馬師傅用奇長的手指敲了敲木桌,眼神犀利得嚇人,加上燭光在他眼中跳動,我有點恍惚,一時間有個可怕的念頭,原來懷疑馬師傅的職業,現在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人類了。
“按我說的做。”這這句幾乎是馬師傅吼出來的。
我端著燒雞戰戰兢兢走出木屋,外面漆黑一片,山里老鴉、野獸的叫聲此起彼伏,加上山風一吹,我害怕得雙腿直打晃。
還找啥平整地方,就在門口燒吧,鬼知道完蛋操的馬師傅想要干什么。
在村里生活很多年,上香燒紙啥規矩我都懂,每逢清明中元,如果不能去墳地祭拜,也得在村口燒紙告慰先祖,燒紙之前還得畫個圈,防止紙錢被搶,燒的時候還得扔圈外面幾張,算是打點打點孤魂野鬼。
可這死道士沒讓我畫圈呀,雖然不知道畫圈有沒有用,但他娘的這紙錢明擺著就是給孤魂野鬼燒的。
“挨千刀的。”我在心里暗罵。
準備好了一切,我的手也不聽使喚,一盒破火柴怎么也劃不著,我又想罵道士,算一卦動動嘴皮子的事就能賺兩塊錢,你到是買個五毛錢的打火機呀,裝他娘的啥情懷,還必須得抽“柴火煙”。
劃了半盒火柴,這黃香才算點起來,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同時點燃的三根黃香燃燒速度完全不同,兩快一慢,慢的比快的長出了一寸。
不好,周圍有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