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醉補充道:“前些年不斷有人進山,自從他們來了之后,山里面就變了天。”
道士沉思片刻,話鋒一轉道:“二爺,你是不是有啥事想說?”
老獵人堅毅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懼,他裝了一袋煙道:“你不是一直想問我身份證的事嗎,我現在告訴你,是殺了我也好,又或者報官也罷,你自己看著辦。”
道士疑惑兩秒鐘,冷冷道:“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五六年前,大概是九八、九九年的時候,那時候老獵人還年輕一些,他還住在深山里面。
話說有次他來山場子轉悠,想找找還有沒有能用的東西,可荒廢了近百年的山場子竟然有人在活動。
那群人年齡都不大,穿著打扮也是城里人的模樣,最主要的是他們并不是來玩的,更像是長期在山場子生活。
長期生活在深山,老獵人也想找人說說話,了解了解外面的世界,本想過去打聲招呼,可等老獵人走進山場子的時候,那群人竟然消失了。
獵人的警惕性讓老獵人意識到了此事非同尋常,于是老獵人在山場子附近潛伏,想要看看這群人到底是人是鬼。
兩天后,又有七八個人進入了山場子,老獵人親眼見到他們進了山場子里的木屋,可就沒見人再出來過。
老獵人心里畫魂,在林子里生活這么久,也沒見過這樣鬧鬼的。
于是老獵人下定決心繼續潛伏,一定要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大概又過了兩天,山場子里出來一個人,他將板車拉到了門口,隨后從木屋里抬出七八具尸體,每具尸體都是赤身裸體,而且都是一個樣子,全都被開膛破肚了,肚子里除了腸子還在,其余器官都沒了,其中還有孩子,眼睛都被挖了,搬運時黑窟窿里還躺著濃血。
老獵人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有人在這偷偷干販賣器官的勾當。
這群挨千刀的,于是老獵人怒火攻心,趁著夜色,他用獵槍和砍刀干掉了山場子里的醫生和看守,順便還放走了十幾個被拐賣過來的人。
其中,有很多面孔都是老毛子,而且,老獵人還在地下發現了手術室和各種醫療設備,尤其是是那發電機,有半間房子那么大。
此后,老獵人就搬到山場子里住了,從那一年開始,每年都有幾波人來山場子找人,其中還有不少老毛子。
老獵人也是毫不手軟,只要是和那群畜生有關的人,老獵人一個都沒放過,五六年間,死在他手上的人就有四十六個。
這也是那天初次見面之時,老獵人為何對我們十分排斥的原因。
古代太監六根不全,入不了輪回,更何況這群被掏心掏肝的人,所以老獵人就在山場子里供了一尊閻王爺神像,祈求閻王爺能收留這些冤魂。
聽到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士說:“老哥,現在還有人進山找那群人嗎?”
老獵人猛烈地咳嗽幾聲,險些喘不過氣,我給他端了一碗水,老獵人直接比劃要酒。
烈酒壓咳嗽,老獵人喘著粗氣道:“今年又來了一撥人,都讓我給撂在那了。”
“你怎么判斷來的人是什么身份呢?”
“進山場子就找進入地下的密室,你說他們是什么人?”
道士用拳頭砸了一下桌子,我心里有些后怕,或者說是滲人的可怕。
我低聲道:“師父,這能是真的嗎?”
道士深吸一口氣道:“每年數百萬人失蹤,除了避世和討債的,就算大多數是主動不和家人聯系的,可那么大的失蹤基數,你說剩下的人去哪了?”
我咬著牙,不知道該說什么。
道士說:“路邊乞討的畸形兒,那胳膊和翅膀似的在后背蜷縮著,他們是天生的嗎?”